“你不擔心韓震天出事嗎?”楚青竹歪著頭疑惑地看著凌威。
走在兩邊綠樹成蔭的街道上,剛才娛樂城院子裡的那種燥熱氣氛蕩然無存,微風送來花店的淡淡幽香,有點醉人。兩個人信步向前走,凌威的臉上帶著沉思,聽到楚青竹疑問,微微愣了一下,停下腳步,說道:“不要緊,韓震天這一局肯定勝,如果連一個跆拳道黑帶都戰勝不了,還爭奪什麼拳王。”
“這一局勝了,下一局呢,那幫人可是很多,剛才上臺的那位已經身手不凡,另外肯定有更厲害的角色。”楚青竹雖然知道凌威有自己的道理和離開的理由,但還是不放心。朋友在那裡拼鬥,看都不看就離開不是凌威的作風。
“按照實力,他們可以輕而易舉解決掉韓震天,用不著費心思讓韓震天參加什麼拳王賽。”凌威輕聲解釋:“他們的目的並不僅僅為了韓震天,不會就這樣輕易讓韓震天下臺,相反,可能要讓韓震天站得更長久。”
“原來是這樣。”楚青竹似懂非懂,覺得其中一定有什麼秘密,也不追問,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急急匆匆去搬救兵呢。”
“我哪來的救兵,一個醫生,搬來的也是不堪一擊。”凌威輕聲笑起來,自己認識的人很少能打擂臺的,小雪和柳明柳暗手指功夫厲害,但上了擂臺總不能把人開膛破肚。
“你現在去哪?”楚青竹望著前方的街道,一直隨著凌威走,不知道走向哪裡。
“你先回去吧,我還要逛一會。”凌威想起來接下來做的事可能有危險,不適宜帶著楚青竹。示意她離開。
“我還沒玩夠。”楚青竹微微噘嘴,一個大醫師流露出小女兒態有點可愛,凌威笑著順口說道:“下次再玩,我們還一起騙騙井上正雄那個日本人。”
“這可是你說的。”楚青竹立即伸出手,孩子氣地說道:“來,拉鉤。”
“好,拉鉤,誰也不許反悔。”凌威伸出手指和楚青竹輕輕勾一下,楚青竹發出一陣笑聲,一轉身,像個翻飛的蝴蝶翩翩而去。
凌威望著她的背影微微愣了愣,不知為什麼,對於這個天真純樸的姑娘一直很信任,按照道理共和堂和你保和堂是競爭對手,兩個人是兩大藥堂的匯中流砥柱,應該相互提防。可兩個人在一起是那麼坦誠,在他們眼裡只有醫術和病人,沒有利益衝突,或許這就是他們當不了老闆的原因,也可以說他們不屑當什麼老闆。
城市的中心繁華喧鬧,遠離城市的鄉村又過於平凡樸實,任何一個城市真正悠閒美麗的是不遠不近的郊區。
綠樹成蔭,假山噴泉,曲徑蜿蜒。凌威走在東郊最大的街邊花園,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凝聽遛鳥人手中籠子裡傳來的清脆鳥鳴,有一種恍如仙境的感覺。看了一會百靈,八哥,畫眉等小鳥歡快的舞蹈,終於在視線中出現了一位頭髮有點花白的老人,雖然蒼老,但步履堅強有力,濃眉大眼炯炯有神,和西門利劍非常相像,在他身後跟著兩個說說笑笑的年輕人,普通打工苦力的打扮。是柳明柳暗,那麼這位老人就是西門利劍的父親了,不會錯。
凌威戴著墨鏡膚色改變。柳家兄弟疑惑地看了他幾眼,有點警惕。凌威沒有打招呼,對著鳥籠表現得饒有興趣。鳥的主人急忙搖頭:“老闆,我們這是遛鳥的地方,不做買賣。”
凌威攤了攤手,表示一下遺憾。目光隨意打量著四周,西門利劍的父親走過來,和凌威面前的鳥主人熱情打著招呼。鳥主人看著柳家兄弟,呵呵笑了笑:“你們兄弟兩怎麼沒有上班?”
“別提啦。”柳明比兄弟柳暗要機靈一點,憨厚地笑著回答:“欺負我們外鄉人,我的身份證丟了,好說歹說都不行,馬上要回老家補辦,真麻煩。”
“今晚到我哪裡喝兩杯,討教一下鳥的經驗。”鳥主人一臉溫和地看著柳家兄弟:“聽說你們來自山區,對鳥有研究。”
“我們兄弟不喜歡飲酒,晚上在房間內看看電視就行。”柳明婉言回絕,有一種鄉下人不敢高攀城裡人的膽怯。他本來就是山裡人,剛剛進入都市,沒有小雪在一旁指點確實不怎麼會和別人打交道。
“那麼明天我帶朋友到西門老先生家拜訪。”鳥主人客氣幾句。西門老先生帶著柳家兄弟悠閒地向另一邊走去。凌威轉身走到一棵樹下的長椅上落座,掏出手機玩耍,似乎在等人約會。
陽光透過樹梢照在剛才說話的鳥主人身旁,斑斑點點,一個戴著遮陽帽,身材高大的人走過來,和他寒暄了幾句,然後從凌威面前緩緩走開,凌威的目光從墨鏡邊緣撇過去。那個人遮陽帽下露出線條凌厲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