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微微動了動,旋即緩緩垂下,一動不動,連一句話都沒有留下,竟然就這樣香消玉損,凌威感到一陣糾結,鼻子微微發酸。忽然發現電視上確實都是表演,那些男女死別的時候總是要說幾句話的,事實上,人的生命是極其脆弱的,往往根本來不及說一聲再見就匆匆退場,留下太多遺憾。韓震天再也沒有機會明白王月虹的感情了,王月虹用生命為他們的緣分畫了一個不太規則的句號。
許久,韓震天抱起王月虹,迎著風,聲音變得輕柔:“我們回家,回家。”回家,多麼溫馨的字眼,可聽起來充滿淒涼。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急促快捷,氣氛驟然緊張起來,凌威和方進軍猛然一驚,眼睛一掃,四周出現七八個黑色服裝的人,手裡都握著長而細的刀,刀身微微彎曲。這種刀凌威和方進軍再熟悉不過了,是東洋刀,那些人握刀使用雙手,毫無疑問地暴露出他們是標準的日本武士,如此明目張膽提示身份只有一種可能,他們根本不在乎暴露,因為眼前的幾個人在他們看來就是死人。
七八把明亮細長的刀,對陣四位毫無防備的人,只有楚玉手中握著一根棍,相比之下微不足道。那些人顯然明白什麼叫戰機,腳下沒有絲毫停頓,也沒有任何人說話,東洋刀高舉過頂,帶著一股無堅不摧的氣勢衝過來。凌威伸手拉著韓震天快速後退,方進軍伸手抓起身邊的木箱,用力向前方扔出去,一位黑衣人揮刀而下,把木箱劈成兩半,散落在地,另外幾個加緊包抄。楚玉揚了揚棍,還是膽怯不敢上前,也和方進軍一樣抓起木箱扔過去,好在木箱是空的,不大,天長日久風吹日曬變得很輕,楚玉扔起來也不費力。木箱接連向對方飛過去,刀光飛舞,木板紛飛,發出一陣脆響。
韓震天已經把王月虹放下,眼中冒著怒火,一貓腰衝了出去,直奔最前面的一位對手,那位對手剛剛劈開一個木箱,刀還沒有抬起。急忙向後退,韓震天不能給他揮刀的機會。如影相隨。旁邊一個黑衣人急忙揮刀支援,劈向韓震天的腦袋,不過他的刀還沒有落下,凌威已經快速竄過來,伸手擊打在他的手腕上,凌威的力道絲毫不亞於韓震天,對方感到手腕發出一陣劇痛,似乎廢了,他用另一隻手握著刀,斜斜劃了一下,刀尖在凌威胳膊上留下一道血口。與此同時,韓震天的拳頭準確擊中在他面前黑衣人的肋骨上,對方胸口立即塌陷,手中的刀撒手落地,身體向後飛出,滾了幾下,沿著碼頭邊緣落進了太湖。
另外幾位黑衣人並沒受到同伴死亡的影響,同時後退一點,然後並排舉刀,步伐一致地逼近。木箱已經扔完,方進軍和楚玉有點茫然,手中各自抓起一根木棍,略顯緊張。凌威和韓震天拳頭雖然厲害,但面對有節奏的幾個人,一時不知如何下手,只好向後退了退、對方並不因為他們的退縮而加快節奏,依舊穩重地步步向前。帶給凌威等人一種泰山壓頂的窒息感。
凌威和韓震天再次後退,來到王月虹的身體旁,韓震天緊緊攥起拳頭,準備殊死一搏,事實上他們也沒有退路,身後已經是太湖。
幾位黑衣人手中的刀又舉高了幾分,拉開搏擊的架勢,刀鋒在昏暗的燈光下都有點耀眼,透露著死亡的氣息。忽然,黑衣人身後竄出一個粗壯的身影,行動敏捷,手裡的短刀閃動,立即有兩位黑衣人慘叫著栽倒在地。另外的黑衣人同時怔了一下,事出突然,他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有的人繼續盯著凌威和韓震天,還有的人則條件反射地側身想回頭。
機會難得,凌威和韓震天同時向前撲出,對方兩個人揮刀而下,刀在凌威和韓震天身上留下一溜血光,凌威和韓震天的雙拳也擊中對方,全力施展之下,結果只能是一個,就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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