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休息,當然很快會醒來。
歷芊芊做了個噩夢,夢見蒼茫寒冷的雪山,她和媽媽在刺骨的寒風中顫抖,冰冷的氣息就像刀子一樣一下一下割著血肉,她發出淒厲的慘叫,沒有人同情,卻聽見一陣陣歡樂的笑聲,忽然,寒冷一下子消失。自己又在火中焚燒,在油鍋裡煎炸,她驚恐地叫著媽媽,媽媽那張臉卻離她越來越遠,一直消失在天邊。不知過了多久,一個人把她從苦海中拉出來,立即感到全身舒暢,就像豬八戒吃人生果,莫名的喜悅充斥心頭,充滿對這個世界的感激,忍不住想說一聲謝謝,急忙尋找那個人,那個人卻不見了,她也記不得那個人是誰,茫然地四處呼喊著。依稀又聽到一陣陣怪異的笑聲,打了個寒戰,猛然睜開眼。
冰冷的日光燈在頭頂照著,幾塊鑲嵌在牆壁上的水晶就像旁觀的眼睛,冷冷看著她。歷芊芊緩緩坐起來,站起身,感到身體極度虛弱,就像剛剛參加完馬拉松比賽,腳下踉蹌了幾下。手扶著牆壁才穩住,緩緩平靜一下心神。思緒開始活躍。凌威和陳雨軒不在,這可是個好機會,迅速打量四周的結構和那些水晶的分佈,同時從身上不起眼的地方拿出一支極其細小的筆和一張摺疊的紙,開啟紙開始畫圖。她畫的極快,腳下走了一圈就把經過的地方畫下來。
由於不知道凌威和陳雨軒在建築的哪個角落,歷芊芊並沒有走得太遠,她知道做什麼都不要貪心,就憑記下的一點點東西,她相信大爺爺一定能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所以,她溜達了一會又回到自己躺著的房間,掃視一眼,她把目光定在那口玻璃罩裡的水晶棺材上,那上面好像有淡淡的霧氣。
一個地方放著棺材一定有故事和用意,歷芊芊好奇地湊過去,趴在玻璃罩上。眼前出現一個姑娘的臉,清秀無比,眼睛微微閉著就像睡著了一樣。
這姑娘是誰?難道也是這個建築的一部分,用魂魄嗎?太殘忍了吧,如果不是姑娘的魂魄在作怪,這裡又為什麼這樣陰森。但要說她歷芊芊做出殘忍的事不奇怪,畢竟自己從小就對這個世界充滿仇恨,凌威和陳雨軒心地仁厚,可不是做這種事的人。
那麼,這個姑娘一定是凌威或陳雨軒的至親之人,或許從姑娘身上可以解開這個建築的迷。要想了解姑娘必須瞭解她的身份,歷芊芊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記下姑娘的模樣,出去以後再慢慢調查。
玻璃罩裡的霧又濃了一點,歷芊芊緊緊貼在玻璃罩上,瞪大眼想看清姑娘的臉,小巧的嘴巴,停止的鼻樑,白皙的面板,長長的睫毛,還有、、、、、眼睛不知什麼樣,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瞭解一個人眼睛很重要。
什麼樣,歷芊芊又瞪了瞪眼,這次看清了,姑娘的眼珠黑亮清澈,不過沒有一絲神光。當然,死人沒有神光很正常。想到死人,歷芊芊忽然感到頭皮一陣發炸,忍不住驚叫一聲,腦袋暈了一下,直挺挺向後倒了過去。死人忽然睜開眼,膽子再大也經受不住。
凌威和陳雨軒正在研究一塊石壁上水晶的佈置情況,聽到叫聲,兩個人同時叫了一聲糟了,快步跑過去,只見歷芊芊倒在棺材旁,眼睛緊閉,昏迷不醒,陳雨軒立即抽出銀針準備扎人中穴急救。凌威輕聲阻止了她:“陳姑娘,你先看看這是什麼?”
陳雨軒轉身,只見凌威手裡拿著一張紙,上面凌亂地畫著什麼,仔細一看,是這裡的結構和水晶分佈圖,不是太精確,但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是仿人體建築。
“歷芊芊?”陳雨軒柳眉微皺:“她畫這個幹什麼?”
“應該是她,我也不知道這個姑娘要幹什麼。”凌威苦笑了一下:“我早就感覺她不一般,來者不善。”
“現在怎麼處理?”陳雨軒看著躺在地面上的歷芊芊,忽然覺得這是一個燙手的山芋,想吃都無法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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