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用刑從輕,正是舉手不容情,略動動手,就是個半死。起初還叫號哀痛,後來便沒氣了,隨人擺佈不動。堂上的傷心慘目,堂下的目擊心酸。鎮撫司問了幾句口供,隨意改竄,將婦女們收監,仍分付禁子不許作賤,聽各家送鋪蓋飯食,不許攔阻索�。回來與兒子計較,上本覆旨。
不日批下來道:“眾犯不肯招認,著三法司嚴審定擬,毋得妄及無辜,欽此!”這真是聖明天子,萬物皆春,只這一句,便救了多少性命。鎮撫司卸了肩。次日法司會集,齊赴午門會審。校尉提到犯人跪下。刑部問道:“你等妄造妖書,是何人主使?”周家慶道:“犯官若有此事,才有主使;此事毫無影響,那得有主使!”又問達觀道:“你既做出家人,如孤雲野鶴,何地不可飛,奈何棲遲於此,作此大逆之事?”達觀道:“貧僧平日行止,久為諸大人洞悉。如今事已如此,何事深求,只請眾位大人隨意定個罪名,貧僧都招認不辭。”總憲道:“胡說!你們做的事須自己承認,怎麼懸定得罪?”達觀道:“山僧一身皆空,有何作為,非不可潛空避難,但劫數難逃,故久留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