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在乎他是否真的有知覺。最後的一個念頭闖入到他的大腦裡,這是他最終的決定。
不管用什麼方式,他一定要報復那個希布聖徒伊格納茨·萊德伯。即使這是他生命中的最後的行動。
“哦,你真可愛。”瑪麗·裡特斯道夫的聲音,在他左耳四分之一英寸的地方響起,聲音震耳欲聾,“我簡直想把你吃掉。”她渾身顫抖,好似暴風雨般劇烈地起伏波動,又好似大地表層的震顫。
他昏過去的時候,他恐懼地感到裡特斯道夫博士才剛剛開始,而且萊德伯的製劑不能解釋這一點,因為製劑並未對他產生同樣的效果。加布裡埃爾·貝恩斯和那個希布聖徒的製劑使瑪麗·裡特斯道夫博士內心裡已經存在的某種東西暴露了出來。如果那個化合物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是所謂的催情劑,而不是一個毫不含糊的死亡劑的話,他將感到很幸運。
他並沒有真正喪失知覺。因此他過了很久才意識到,抓住他的那個動作正逐漸消退。人為因素產生的旋風減退了,最終歸於平靜。然後——他被一種他無法知曉的力量從瑪麗·裡特斯道夫博士房間的地板上移開,移到另一個迥然不同的地方。
我希望我死了,他自言自語道。很明顯最後的寬限期已經慢慢流走了,地球人的最後通牒已經到期,而且他沒有能夠阻止這個結果的發生。
他在哪兒呢?貝恩斯謹慎地睜開眼。
黑夜。他躺在室外,頭上是滿天星斗,身旁聳立著一個大垃圾堆,那是甘地鎮的希布人定居點。他瘋狂地張望著——哪裡還有地球飛船的影子。所以很明顯它已經飛走了,而且已經在達·芬奇高地著陸了。
他打了一個冷戰,無力地坐起來。上帝!他的衣服在哪兒?她難道連衣服也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