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沒有關,尚君澄敲了兩下,房門自己往裡開了。
尚君澄進來的時候,徐南方正好從浴室裡出來,她長長的頭髮溼漉漉地搭在肩上,吉姆買的襯衫似乎大了一號,也貼在了徐南方的身上,反而把徐南方的曲線給襯了出來。
徐南方一雙明亮又水汪汪的眼睛望著尚君澄,見尚君澄有些怔怔的看著自己,忽而臉一紅,睫毛低垂,趕緊低頭搓著自己的頭髮。
“他們沒教你用吹風機嗎?”尚君澄把眼睛從她身上挪開,不可否認,沐浴過後的徐南方比起之前來,實在要好看得多。
美人出浴,對於男人來說多少都是一種誘惑,即便對方見過不少美女,即便對方表現得多麼不在意,徐南方也還是捕捉到了尚君澄那一秒的遲疑。
“你,不用為我忙活了。”徐南方小聲地說著,臉上滿是對尚君澄的歉意。
“誰為你忙活!”尚君澄開口否認,“給你的。”他也不知道是一緊張還是一糊塗,把手裡的幾個快餐盒都遞給了徐南方。
“這是什麼?”徐南方一邊伸手去接,一邊抬起頭瞟了尚君澄一眼。
“晚飯,哪那麼多話!”尚君澄說到晚飯,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肚子開始鬧騰起來,剛洗完澡,算是全身運動過,這個時候,好像更容易餓,“你吃不了那麼多吧?”
徐南方已經把方便盒開啟了,刀削麵的香氣迎面撲來,這個時候顯得格外地誘人。“要不一起吃吧。”徐南方朝尚君澄笑了笑。
“誰要和你一起吃。”尚君澄沒好氣地說著,扭頭就走。走到門邊,忽然想起自己幹嗎要餓著肚子成全這個瘋女人,於是又退了回去,抄手把徐南方手裡的快餐盒一把搶過去,快餐盒本來就有些滿,加上盒子軟軟的,被尚君澄這樣一搶,裡面的湯汁蕩了出來,潑在了徐南方的身上。
徐南方忙不迭地往後一退,進了衛生間就用毛巾擦拭著自己的上衣,她臉上帶著笑意,因為她從鏡中看到尚君澄在外面沒挪動身體。
徐南方走出來,對尚君澄赧然地說著:“都是我不好,沒拿穩,害你這碗麵都灑了。”
尚君澄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嗯,你自己小心點,端個碗都不會!”
“對不起……”徐南方主動承認著錯誤,聲音比綿羊的咩咩聲還要細微。
尚君澄顧了面子,也不急著出去,居然把刀削麵又送回給徐南方,拿起另外一個快餐盒,裡面是蔥花餅,尚君澄一邊把一塊蔥花餅往自己口裡塞,一邊把筷子遞給徐南方:“你會用筷子吧?”
徐南方臉一白,“會……”她接過筷子,挑起一根刀削麵,規規矩矩地送入自己的口裡。她已經很餓了,兩天沒有吃東西,刀削麵入口的時候,徐南方覺得那簡直是人間極致的美味。
只是徐南方忽然想到了什麼,不再矜持,而是端起快餐盒,就著盒子邊沿,就大口地喝起湯,湯有點燙,有點辣,入了口,徐南方差點嗆到,端著盒子在旁邊一個勁地咳嗽,尚君澄看著徐南方這樣子,就像是見到了一頭餓狼,剛才看她還覺得正常,這會兒看又不對勁了。
“你幾天沒吃飯啊?”尚君澄看到徐南方這樣子,怎麼就覺得自己手中的蔥花餅索然無味。
“是啊……”徐南方抬起頭看了尚君澄一眼,抿了抿嘴。
尚君澄看著徐南方吃飯的樣子,忽然問道:“你叫什麼?”
“啊?”徐南方茫然地抬起頭。
“算了,你要是不知道就算了。”尚君澄就當自己在對牛彈琴。
“哦,不,只是很久沒有人問起我的名字。”徐南方忽然神色一變,臉上有些哀慼,“我姓徐,名叫南方。”她把自己名字說出來的時候,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做了那麼久的宮妃,所有人都只知道她姓徐,她是徐妃,除了父親,世界上恐怕沒有人知道她叫南方。
“徐——南——方”尚君澄看似不經意地把徐南方的名字念出來,徐南方聽著尚君澄念自己的名字,忍不住抬起頭看了一眼前面的這個男人,心中有種怪怪的感覺。
但是尚君澄喊出了徐南方的名,馬上就接茬說著:“南方,真土氣的名。嘿,你家住哪裡啊?我真是無法想象,中國會有地方窮成那樣。”
徐南方收回自己怪怪的眼神,換上了一幅可憐巴巴的樣子,端著快餐盒就一個人吃著面,尚君澄似乎有些自討沒趣,摸著手邊的遙控器,就把電視開啟。
電視的音樂聲差點沒把徐南方嚇一大跳,當她看到電視上居然出現了一個一個的小人兒,徐南方更是驚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