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壞了壞了的。
丁一把大道光夫和孫女賀子領回東港時,市委、市府。人大、政協四套班子一把手都等在大廳了。趙明山還讓司機騰竹夫出馬,存心灌日本鬼子一下。劉琳本想在醫院裡陪女兒的,想想拍賣老市府是件大事,一市之長不能不到,便把接待處長,招到醫院作了交代。菜要少而精,酒要多而好,挑最好的小姐來服務,不能出半點差錯。接待處長領了聖旨就親自在東港大酒店督陣。席間,丁一擔綱,把雙方人士一一作了介紹,建議全桌舉起酒杯為日本大道開發公司與濱海市合作愉快,並祝大道光夫先生身體健康。酒過三巡之後,雙方的拘謹也漸漸地解除了。趙明山示意騰竹夫把大道光夫灌他個人仰馬翻,可這老鬼子要拉上劉琳陪葬。他說尊重女士是大和民族和中華民族的共同美德,劉市長喝多少他就奉陪多少。劉琳說大道賀子小姐也是女士,請你們一起來弘揚美德。滴酒不進的劉琳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情,居然舉起一杯未加冰也未摻雪碧的王朝帶頭一飲而盡,騰竹夫、大道光夫和他的孫女大道賀子趕緊跟上。“趙明山說,大道先生不但中國話說得地道,連濱海話也說得很有特色,大有一見如故的感覺。大道光夫說不瞞眾位,五十多年前,我作為皇軍的一員在濱海駐紮4年,是個小隊長。第一年的任務是抓民工修建軍官療養院,當年的療養院就是你們現在的市政府,是我親手設計的。跟我的記憶一樣,儲存得大大的好。在濱海的後3年是保衛這座療養院,燒、殺、搶、姦淫婦女,我和我計程車兵什麼都於過,我是有罪於濱海百姓的人。想不到五十多年後我還能重新回到這片土地上。這次來濱海是來向濱海人民謝罪的,是將功補過,為濱海發展盡微薄之力。大家聽了大道光夫的話,感到很彆扭,有一種賣國求榮之嫌。劉琳醉意朦朧之中,越看大道光夫就越像電影中蓄著仁丹胡端著刺刀的日本鬼子,她怕一時失意手中的酒杯會飛到鬼子頭上。
這老爺府若是劉琳自家的院宅,她肯定會說一聲不賣了。趙明山看到氣氛反常,舉杯說不但要記住昨天,更要著眼明天,為中日兩國人民的友誼乾杯!散席時,人大主任把丁一拉到一邊說,不要聽老鬼子的鬼話,談判時要保持清醒頭腦。
果然不出所料,安排在3天之後的第一輪談判就陷入僵局。大道光夫和貌似不諳世事的孫女,都是商場健將談判桌上能手。當丁一報出底價每畝一百萬,28畝土地就是2800萬。大道賀子用夾著英語又夾著日語半生不熟的中國話否定了丁一的底價,她的意思是說據這幾天在濱海市區調查考察,市府所處地段的地價僅為40萬左右一畝,街面單間地基為10萬元,平均地價每畝50萬元,高出這一價格談下去就沒必要了。那天賀子小姐也許有意穿著和服,人溫順目光也溫順,順從地站在老鬼子身邊,說話時不停地用目光撩撥丁一,像火一樣一遍一遍。丁一原先開的都是黨委。政府的會,談話物件大都是市委常委決定的任免幹部,沒有進行過針鋒相對的談判,用計劃和行政的思維去考慮與日方談判有些可笑。談判桌上丁一一方的國土局長、財政局長、外經委主任、城建局長都看著丁一的眼色行事。丁一避開賀子那句魂的目光,對大道光夫說,買賣買賣就要買無遺憾賣無後悔,中國也逐步實行市場經濟了,我們丟擲的報價不等於國家牌價,協商的餘地是有的,否則,就不叫談判了。大道光夫滿臉堆笑說是的是的,為了利於各位思考,我們也出個價。丁一問多少。大道光夫伸出三個手指頭說了聲每畝30萬。丁一隻好說雙方距離太大,還是考慮一下再談吧!賀子執意留大家一起用餐,丁一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就留下了,說日本鬼子能吃我們的飯,我們怎麼就不能掏他們的腰包吃小日本的飯,大家就說是的是的,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吃!
丁一是夜間十一點打的回家的,妻子莫莉還亮著燈在等他。莫莉是他杭州大學政治系同學,他父親又是濱海市老組織部長。現任地委組織部實權在握的副部長,莫莉認為丁一的一切都是他老子給的,是大大的沾了她老子的光。一年前,她軟磨硬纏要丁一為自己體面一下,丁一萬般無奈中找趙明山和市委常委們一個個地做工作,把還是文化幹事的莫莉弄了個市管幹部——市文化局局長助理,相當於副科級。
她整天跟丁一樣也提個大哥大包,今天到這裡開會明天到那裡檢查,後天又到上級機關彙報,一陣風出一陣風進當得像個官兒似的。她跟丁一說,別看我是個副科,你黨群書記擁有的權力我都擁有。丁一說憑什麼,莫莉說就憑老孃是你的老婆是你的家長,是你的絕對領導。丁一無話。丁一怕老婆是機關裡出名的,沒有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