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從明天起,到大棚上班,以工抵債,交齊五百元罰款。蘭蘭沒辦法,只好去大棚上班,但她說:我可告訴你青皮,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我就死給你看。
蘭蘭在大棚上了二十天的班,頂了五百塊錢的罰款,青皮爺就讓她回家去了。並且還是那句話,務工證明,我就是不給你開,有本事你還走呀?蘭蘭回到家,放聲大哭,出又出不去,回又回不來,沒有生活來源,不能自食其力,以後這日子可怎麼過呢?這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鳴。蘭蘭她媽傷心地哭著勸她,之後說:要不找個人家嫁了算了。蘭蘭說我才十六歲,怎麼嫁呀?真是的呀,蘭蘭才十六歲呀。
小玉和青皮爺的事情,德全風言風語地聽到一些。德全是個有心計的人,他表面上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然後,他對水丫兒下工夫,表現出對水丫兒極端的好,把水丫兒給感動得不知道天南地北了,就把自己和青皮的關係都對德全說了。青皮爺的目的是讓水丫調解一下德全的情緒,可德全是個心胸狹窄的人。聽了水丫兒的話後,覺得有機可乘,決定實施一個復仇計劃。
青皮爺(6)
有一天,德全趁青皮爺不在家的時候,他把水丫兒叫到水丫兒的家裡。而後向水丫兒仔細詢問了小玉和青皮爺的事情,水丫兒在這時候,不得不對他講實話。於是,德全就淚水橫流地向水丫兒哭訴。並言之鑿鑿地說他心裡就水丫兒嬸子這一個親人,要嬸子照顧他。水丫想起自己的身世,被青皮爺欺負,也情緒激動起來,於是,二人抱頭痛哭。德全就勢一頭紮在了水丫兒的懷裡,水丫兒也把他抱住了。德全緊緊地抱著水丫兒,見時機成熟,就拉著水丫兒的手,要水丫兒和他好。水丫兒聽了他的話,大驚。感覺自己比他年紀大那麼多,這怎麼個好法呢?又一想,自己每天守活寡,這日子也不好過,心裡一陣難受,就愣起了神。德全見她沒有異議,突然,就又把水丫兒抱住了,而且這回他是一下就吻住了她的嘴。水丫兒突然被一個比自己小好多歲的小夥子給抱住了,哪裡見過這些個,再加上自己這幾年又沒有男人,心裡正難受呢,就暈倒在德全的懷裡。於是,德全就順勢脫了她的衣服,水丫兒也半推半就地和他鑽了被窩。水丫兒畢竟比德全大那麼多,所以,清醒過來後,覺得不妥。可德全死追不放,水丫兒也沒辦法,誰讓他們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呢。
這樣一來,德全就有了經常去水丫兒家的機會,基本上每天都過去,去了後就和水丫兒喝酒,喝了酒就鑽被窩。由於槐花在城裡上學,每天不回來,所以,這就給了他們一個空間。二人老妻少夫,還挺熱乎。慢慢地村裡就起了議論,說水丫兒給槐花找了一個和她歲數差不多的後爹。還有更難聽的呢:那不單是後爹,還是女婿。
小玉發現最近德全晚上總不回家,即使回來也是對她冷言冷語的。她心裡預感到德全可能察覺到了什麼。所以,她這些日子也是精神緊張,辦事情丟三落四的。很長一段時間她總是躲著青皮爺,儘量不和他單獨在一起。可在一個辦公室,怎麼能躲得開呢?她把這種擔心在青皮爺抱著她亂吻的時候講了出來,青皮爺不以為然地說那怕什麼,大不了離婚。最近青皮爺也感覺到了德全對他的變化,德全對他的笑容多了,而且笑得那麼難看。
當村裡又傳出了德全經常出入水丫兒家的傳聞時,青皮爺還真有點慌了。水丫兒是他的前妻,他之所以把水丫兒收在家裡,那是他不想讓人家給他戴綠帽子。總給人家戴綠帽子的人,最不想自己戴上綠帽子。再有就是報復水丫兒和他離婚這件事情,他對此至今耿耿於懷的。青皮爺就是不講理,離婚是他跟人家離的,他還要報復人家。他更不願意槐花有個後爹,那會讓他心裡很不舒服。而今出現了這種傳聞,使他很難堪。他要想方設法地證實這事是真的,他要對當事人實行報復,他的眼睛裡面是不揉沙子的。
槐花放暑假了,這是她大學生活的最後一個暑假,在家裡等待工作分配的通知。她的意願是做一名法官,這是她上大學的本意。回到家後,她就發現家裡憑空多了一口人,每天晚上德全都過來,不是給家裡挑水就是給家裡收拾院子。她反感家裡有男人,就問母親,他是誰,母親說是村裡來的工人,在大棚上班,小夥子挺好的。槐花說不許往家裡招男人。母親說沒事的,這人我都考驗過了,你放心吧。槐花說那也不行,影響不好。
青皮爺(7)
自從槐花回來後,德全沒有和她講過一句話,槐花也沒有理過他,而且大多數時間她是在父親那邊住。夏天天氣熱,槐花吃了不乾淨的生蔬菜,晚上睡覺又著了涼,結果犯了闌尾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