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糜衝就趁這個機會從其中一個通道潛入軍技司,偷走了圖紙?”
荀詡說,裴緒沉痛地點了點頭。這時候譙峻在一旁兀自難以置信地嘟囔著:“那三個通道每一個都有百步之長,而且裡面寬窄不一,崎嶇彎曲,內壁上又滿布嶙峋突石,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爬進爬出……”
“他可不是什麼普通人……”荀詡冷冷地糾正了他的錯誤。
裴緒繼續說:“目前確定丟失的圖紙是‘蜀都’與‘元戎’兩份設計圖。這兩份圖紙昨天才剛剛被諸葛丞相調閱過,所以單獨擱在了一起,沒有立刻歸檔封存,結果就出了這樣的麻煩。”
荀詡點了點頭,這一切他都在接到裴緒急報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
最壞的結果。
“譙從事,難道當時在圖紙旁邊的一個人都沒有?”
譙峻木然地搖了搖頭:“半數守衛都被調出去參與南鄭的封鎖工作了,剩餘的一半……可誰能想到,會有人從通風口爬進來拿走圖紙呢……”
“我們現在怎麼辦?”裴緒問。他看到荀詡滿面塵土,勾手叫旁邊計程車兵立刻送來一條毛巾。荀詡謝了一聲,用手接過浸過涼水的毛巾拼命搓了搓臉,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們還沒輸……現在五斗米教已經完全崩潰,沒有他們的協助,僅憑糜衝一個人不可能在南鄭城立足,也不可能突破我軍的封鎖從南鄭長途跋涉返回魏國境內。”荀詡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把毛巾遞還給裴緒,拿起瓷碗喝了一大口水,然後接著說道:“他只能去找那個隱藏在我軍內部的老鼠尋求協助,這是他唯一的選擇。”
“那隻老鼠是誰?”裴緒緊張地問。荀詡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