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巧,但似乎都不切合現在的氣氛;而柳螢只顧垂頭走著,不時偏過臉來瞥一眼在她身邊的男子,雙手絞著裙帶不作聲。她見慣了巧舌如簧的登徒子,反而覺得眼前這個木訥寡言的人更有魅力。
可兩個人一直停留在心情水面之上,劃出幾道若有若無的痕跡,卻誰也不肯先探入水底。
“高堂將軍……在軍中很忙嗎?”
最後還是柳螢先開了口。高堂秉“唔”了一聲,心裡一陣輕鬆,這個問題對他來說比較容易:“我可不是什麼將軍,只是一名小小的屯長罷了。”
“可看你的樣子,卻像是將軍的氣勢呢。”柳螢咯咯地笑道,高堂秉認真地回答道:“假如我能夠立下戰功的話,或許能在幾年內當上偏將吧。”
“以您這麼好的武功,不當將軍還真是可惜了。”柳螢知道眼前這個人對軍事以外的事都很難有興趣,於是故意圍著這一話題轉。她都為自己這種心態感覺到驚訝,以往在酒肆裡多少男性都為能和她多搭幾句訕而苦苦尋找著話題,而她現在卻是想拼命迎合這個人。只是為了能和他多說幾句話嗎?她自己也無法回答。
“將軍嗎……”高堂秉皺起眉頭,輕輕地嘆了口氣。這個小細節被柳螢敏銳地捕捉到了,她好奇地問道:“怎麼?不喜歡當軍人嗎?”
高堂秉知道柳螢已經進入靖安司事先設計好的圈套了。他本質並不擅長做偽,尤其是在這樣的女性面前,因此只能保持一成不變的嚴肅表情。
“怎麼說呢,軍人本非我願,我只想能與雙親相依為命……”
“那您的雙親呢?也在南鄭?”柳螢問。
“已經過世了……”高堂秉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沉穩,這反而讓柳螢更加深信不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