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著你們在學校所學習到的知識,幫助主攻艦隊上的官兵,給突擊艦隊和登陸艦隊提供強大的炮火支援,及時消滅掉那些對突擊艦隊和登陸艦隊造成威脅的敵人。唔……如果你們不願意答應,那麼,你們就給吳伯留在這裡打掃衛生得了,軍隊裡邊,需要的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的軍人,需要的,不是挑三拈四挑崗位的賴皮。”說到了最後一句,吳良的面色一沉,語氣也陡然重了數分。
張保仔等人互望了一眼,整齊地立正挺胸敬禮。“是,將軍!”
吳良臉色一緩,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現在,你們隨我的副官去軍營裡邊報道,最多下午,你們就會被安排到崗位上,我要求你們在最短的時間之內熟悉你們的崗位,我不希望你們這些年輕的娃娃兵到了戰爭中,被我的手下當成是累贅,給大人丟臉。明白嗎?”
“我們不可能成為累贅。”張保仔驕傲地昂起了頭,他的身後,那些學員尉官們也同樣地驕傲。
“一幫子小公雞也不知道上了戰場還能不能一如現在這般氣概。”看著這群剛剛學校畢竟的年輕人,吳良衝身邊的參謀長潘明政笑道。
“嘿嘿,沒錯,一群初出茅廬的小傢伙,不過你也別小看了他們,雖然他們才剛剛從學校畢業,但並非是紙上談兵的菜鳥。在畢業之前,他們都已經經歷了一年半的實行期,被下放到各個艦隊裡邊實習,有些人歷經的戰火併不見得少,甚至有些人還乘艦到新大陸繞了一圈回來。要不然,你以為大人怎麼可能會把他們丟到您這裡來。”
“也是,不過大人他到底什麼時候開工?我這邊可都等的不耐煩了,將士們可都眼巴巴地盼著大人的命令。”吳良的頗有些蠢蠢欲動地道。
“你急,我也急,我們大家都急,可是這樣的大事,不是說一著急就可以辦妥當的,大人說了,他要玩就玩狠,玩絕一點,他不希望這片大陸陷入持久的動盪,所以,一切都必須要等到位之後再行發動。不過你放心,用不了多久了,你知道不知,滿州已經讓……”潘明政的聲音明顯地低了下來,在那吳良的耳邊一陣低語之後,吳良先是愕然,旋及放聲大笑了起來。“好,好!太好了,如果真的這麼來的話,或許真如大人的所想一般。”
潘明政笑著點了點頭:“不過,戰爭即使結束,可是,一個國家想要真的走上正軌,怕是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
“那是,不過,那可不是我們軍人應該關心的事情。咱們,還有咱們的事情要做,大人說過,我們這些軍人的目光,可不能光光盯著這一片土地。”吳良臉上露出了一絲嚮往。“世界這麼的大,大人所說的那些新大陸,還有西方,還有什麼南極北極,希望我們華夏民族的足跡,能夠在我們這一代人的努力下,遍佈這個世界。”
“遍佈這個世界?呵呵,或許真的能夠。”潘明政也笑了起來,眺望向那遠處的天海一線,悠遠的目光之中充滿了嚮往。
同一時刻,廣東省廣州城兩廣總督府內,朱珪正在鑑賞一幅元代古畫《群峰雪霽圖》,這幅畫,乃是昨天,廣東十三行的總商潘有度親自登門送給這位新任兩廣總督的。
而今天,他特地邀請了那廣東巡撫英善前來賞畫,當然,這只是明面上的理由……
第496章 準備就緒,就等著咱們上場擂大鼓唱大戲
“這乃是元代貞素先生所作,貞素先生擅山水,師法李成、郭熙,山石勾皴柔細,少渲染,筆墨早年秀潤,晚年蒼秀簡逸,風格清疏簡淡。這幅《群峰雪霽圖》乃是貞素先生晚年之佳品,景象開闊,意境深幽。雖然是描繪雪景,卻沒有給人蕭瑟荒涼的感受,反在這冰天雪地的景色之中,似乎還隱約能夠感受到一絲融融的春意。”朱珪一面賞畫,一面品評道。
不過,除了那位廣州巡撫英善只是敷衍地奉承了幾句,對於這些所謂的山水名畫,在他的眼裡邊還不如金玉來得有欣賞。只不過作為聯絡廣州八旗與朱珪這位兩廣總督的中間人,英善終究是心機沉穩之輩,耐心地聽著對方在那裡賣弄藝術鑑賞水平。
朱珪眼角的餘光掃了那英善一眼,看到這位廣東巡撫在邊上裝模作樣,心中暗暗蔑笑,卻也不點破,坐了下來,端起了茶水抿了一口:“此畫,乃是昨日,那十三行總商潘有度相贈之禮。依撫臺大人之所見,此物,可當值幾何?”
“嗯?!”英善倒真沒有料到這朱珪這位一向自命清高之士居然也跟自己談起了阿堵俗物來,還真有些不太適應,半天才回過了神來,對著那幅畫打量了半天,根據自己平日裡送禮的層次來作出了一番推算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