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
“當然了,有小秀你這麼漂亮的姑娘等著他,他敢不來嗎?他會不來嗎?”吳金水刻意扮起了嚴肅的嘴臉。頓時惹來了滿街的鬨笑聲。而已經趕了過來的黃天成聽到了這話,轉過了臉來,看著同樣一臉無奈的妻子。“看樣子,這丫頭還沒嫁出去,心都已經飛了過去嘍。”話雖然說得無奈,可是,卻怎麼也壓抑不住發自內心的暢快。
“丫頭大了……就這樣。”看到自己的女兒惱羞成怒地抄起了路邊的掃把想要追打那吳金水那麼個高大漢子,妻子抿著唇無奈地苦笑道。
“小秀,還不快過來。”黃天成趕緊開口叫到,自家女兒那脾氣他可是清楚得狠,說好聽一點就是敢作敢為,說不好聽一些就是潑辣兇悍。
俏麗的小秀聽到了自家阿爹的叫聲,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頭,趕緊把那掃把給丟在了地上,一雙杏眼恨恨地瞪了正在拿著小朋友們當擋箭牌的吳金水一眼。才飛似地在眾人那善意的鬨笑聲中跑向自己的爹孃。
“那些,那些街外邊的,也都是你的同夥?不,我是說同伴?”有人指了指那筆直地站在草鋪街外,在草鋪街與那雅加達之間,站成了一條分切的縱線的那些華人士兵,向吳金水問道。
“沒錯,他們跟我都是梁家軍,現在,大家可以儘管放心,只要有我們在,那雅加達的戰火是無法燒到這裡的,你們的安全,也不會有任何的問題。先在,我也需要歸隊了,請諸位安心地回家休息就是了,敬禮!”吳金水雙腿一併,向著這些父老鄉親敬了一個猶如教科書一般標準的軍禮之後,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齒,向他們再次笑了笑,然後一個瀟灑地轉身,朝著街邊跑去。
看著他的背影,這些大人們都愣愣地看著他消失的方向出神,甚至還有人用力地揉了抒自己的眼睛,詢問著身邊的人,剛剛那一幕是否是真實存在,自己並沒有做夢。
“預備起……第二不拿群眾一針線,群眾對我擁護又喜歡,第三一切繳獲要歸公,努力減輕人民的負擔……”那激昂的歌聲突然響了起來,那種直白而又淺顯的語句組成的這首歌讓草鋪街上的華人們嘖嘖稱奇,這一刻,他們已經明白,方才的一切並不是夢幻,而現在,那些唱著這首似乎代表著他們行為道德的歌聲,預示著些什麼。
“怎麼樣?裡面的百姓已經安撫住了?”吳金水離開了草鋪街來到了自己的部隊佇列之前,一名肩膀上有著兩條橫一枚星的軍官走上了前來向吳金水低聲問道。
“當然,搞定了,不過,還真虧那些糖果,我說營長,你是怎麼想到的?”吳金水嘿嘿地笑道。
“這可不是我,是少爺想到的,他告訴我們,最容易打動的群體是孩子,最能看透人心的,也是孩子,告訴我們,如果要安撫百姓,最好能夠先從孩子著手,於是,我們才想到拿糖果這種小東西來。”那位營長也得意地笑了起來。
“不知道鄭連長他們怎麼樣了。”吳金水看著那戰火喧天的雅加達,向著身邊的營長問道。
“放心吧,他們肯定不會有事的。”營長笑著拍了拍吳金水的鋼盔:“好了,歸陣警戒,不要讓那些土著或者是荷蘭人來這裡搞事。”
“是,長官!”吳金水敬了個禮之後,奔向了自己的連隊。這名營長抬起了頭,望著那燃著大火的雅加達,搖了搖頭。“可憐的荷蘭白皮鬼,看樣子下場比肯達旺岸的那些人也好不到哪兒。”
“進攻!進攻!”德科勒大聲地咆哮道,指揮著從北門趕來的精銳部隊,向著那些該死的,正在城東和城南燒殺搶掠的土著發動一波又一波的突擊。
除了留下了不到五百名新兵鎮定北門和西門,格羅寧幾乎抽調了所有的戰鬥力全部都投入到了鎮壓那些衝入城中的土著戰鬥當中。
甚至連他的總督衛隊,除了留下兩百名精銳鎮守總督府外,也全都派了出去,在荷蘭人的瘋狂反撲之下,那些燒殺搶掠,已經失去了紀律,嗯,本來也就沒有什麼紀律的土著已經把他們的勇氣重新塞回了屁股,倉皇地在城市的街道上亂竄。
除了那愛德華提供的給他們的幾百只火槍之外,他們只能夠靠著手中那種木頭削制的長槍來作戰,這些只能打打順風仗,欺壓弱小之外,屁都不會的土著漸漸地發現自己的情勢越來越不妙。
“不行了,將軍,我們必須撤退,那些荷蘭人實在是太瘋狂了。除了一開始就出現的爆炸,還有幫我們開啟城門之外,我們根本就看不到那些該死的英國佬說的什麼援軍來幫助我們。”一位腦袋插著比士兵們更多的鳥毛的萬丹部族頭人站在了那位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