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那些冷酷射擊的梁家火槍手。
在一些梁家火槍手無法瞄準與射擊的死角處,雙方計程車卒正用怒吼著,揮舞著手中的戰刀短兵相接,奮力地搏殺著,血泉在刀光中時隱時現,那一具具滿是創口或者失去了手腳的軀體發著慘人的哀嚎。
有些血跡在那驕陽焚烤與那火藥的灼燒之下已然乾結成了暗褐色,而又接著有新鮮的血液澆潑在上邊,那血與血交融疊蓋,就像是一朵朵怒放的死亡玫瑰。
雙方的炮火仍舊在瘋狂地射擊著,炸得相臨的船舷木屑紛飛,時不時有個別的倒黴鬼成為了一枚枚炮彈下的祭品。
鄭連守那張漲成紫紅色滿是橫肉的臉此刻鐵青得怕人,看著自己那悍勇的手下拚命地,猶如飛蛾撲火一般地去衝擊著對方的戰船,那些該死地、卑鄙到極點的傢伙居然鄙棄了海盜們最慣用的一手火槍一手長刀的接舷戰防禦手段,而是採用了他從來沒見過的戰術,整齊地列出了橫隊,用那一排排,似乎永遠也不會停歇的排槍在自己的手下身上擊打出一個個深而可怖的血洞。
“將軍,後邊,金蘭灣!”鄭連守剛剛手刃了一個衝過了船舷,殺到了自己跟前的對手,身上又多了一道火辣辣的刀口,正準備撲下向一個對手的當口,卻被一名傷了左眼的部將攔住了去路,指著那後方向他狂吼道。
殺得眼紅心跳的鄭連守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等到那位部將再次重複,鄭連守回首一望,原本那一臉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