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她的未來真的很不容樂觀,忍不住想建議飛機迫降,但丫丫呼吸一切正常,生命症狀無礙,所以,根據航空法則根本沒有理由要求迫降,只能中肯的繼續對著陳少和機長敘述著可能出現的不妙未來:
“看來,這個女孩子有麻煩了,現在可能出現的最嚴重的狀況是因此重擊讓她腦中出現了出血點,畢竟這個皮箱子至少20公斤,這樣的重擊實在夠可怕。所以,你們一下飛機一定要把病人急速送到醫院搶救。暫時她的心跳呼吸都還正常,我們只能確定暫時她沒有生命危險,其他的都不能給出答覆,如果真有出血點的話就相當的麻煩,血珠凝集後會壓迫神經,癱瘓、失語、失明都是有可能的,最嚴重的會成為植物人。而且,即使她命大腦中沒有任何出血點,但超過6小時的昏迷沒有及時輸氧和輸液,這些真的都是很可怕的,患者的大腦一定會因為缺氧產生後遺症,不過既然不能讓飛機速降,也只有祈禱了,祈禱上帝能給於她最輕的症狀。”
“真是該死!”
看著丫丫救不醒,又被醫生駭人聽聞的說了那麼多的斷言,陳少立刻就瘋狂了,衝回頭等艙就要去揍人,看著他眼中幾乎有著要殺人的危險火花,魏恆星只能拼命地拉住他,用盡一切力量阻止著他:
“陳少,你冷靜點,你殺了他們也沒有用,難不成你想殺了他們讓飛機有理由迫降?可是難道你不想始終陪在ANNY身邊隨時照顧她?難道你想在ANNY醒過來的時候看不見你?你不是想在警署裡等著我不停地電話你告訴你ANNY的近況吧,喂,你必須冷靜下來!陳少!冷靜!”
被魏恆星阻止後,陳少還是揮出了拳,大力的砸了機艙門板上,發出一聲可怕的懵響,陳少的眼中禁不住出現了害怕,他再一次感覺到怕,因為他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狀況,他也恨死自己沒能再出手快點,不能在箱子掉落的頃刻打掉箱子,保護不到丫丫,因此,他比任何人更自責,心更痛,遠遠比手上的痛更傷人。
夢中,丫丫感覺自己在飄忽著,飄忽在自己最深刻的記憶裡,也飄忽在某種無形的壓力裡,她一直在掙扎,卻始終被束縛著,那些過往象夢境一樣在反覆著--------
“我演不下去了,這個太象真的了,我不能真嫁給你!”
“哎,我已經預見到我的未來會有多悽慘,因為,我淪陷的比你早,愛的比你深,所以,我已經被你打敗了,ANNY,雖然捨不得,但是明天,我必須離開這裡,去法國參加一次酒店餐飲以及相關的展示會加行業交流會,這個機會是我很努力才爭取到的,我必須去,這一去就是一個月。”
‘親愛的,我已經上飛機了,要飛14個小時,到法國我再給你電話,怎麼辦,我已經開始想你了,快拍張手機照彩信我,飛機上我要靠它維持心跳。’
這些夢真的好亂,迷糊中,丫丫總覺得夢裡少了什麼,可是找不到,她一直在找一個人,甚至她都看見了背影,看見了那個對自己更為重要的背影,可是,急速追趕後卻始終握不住他的衣角,握不住他的手,只有身後的另一張關切的臉不停的出現------------
“ANNY,你沒事吧?ANNY!你別嚇我,ANNY------------------”
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頭頂逐漸感覺清晰的痛覺比起腦中的混亂夢境更為折磨她,想深深呼吸一下,鼻子立刻也覺得難受,似乎被塞了什麼東西,本能的伸手去探,才發現鼻子裡被插了氧氣管,丫丫忍不住疑惑:怎麼了,怎麼會有這個東西在鼻子裡,自己在哪裡?等一下,為什麼手上還有輸液針?
“ANNY,你醒了?太好了,你別動,你剛醒,醫生說你不可以斷氧氣,還有,動作別太大,小心拉掉了手上的輸液針,你躺著就好,我去找陳少來,他在醫生辦公室看你的CT報告,ANNY?ANNY,你聽得見我的說話嗎?”
望著出現在視線範圍裡的魏恆星的關切眼神,丫丫有一種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感覺,他,不是去了法國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呢?而且,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奇怪,難道自己又低血糖暈倒?不對,難道是幻覺,丫丫確實有點回憶到自己之前是在魏恆星懷裡昏倒的,自己的最後一眼是看著魏恆星的,不是嘛?好像再問清楚些,丫丫忍不住開口了:
“魏----”
開口才發現,自己還從來沒開口叫過他,從來沒稱呼過他,都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想起昨晚他對自己的一切,想起那個初吻,丫丫的臉又有點紅了,難道他最後沒有上飛機?還是捨不得丟下自己去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