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八婆!”
紀娜碧沒看出夏初見的口型是什麼意思,只哼了一聲,直接對教官說:“報告教官!我身體不舒服,要去看醫師!”
雖然說是軍令,但到底是訓練基地,而且教官也都知道這些學員的來歷。
紀娜碧是一名很有權勢的男爵的孫女,而她的父親,是那位男爵的第一繼承人。
這種情況下,教官可以罰,但不能攔著她不讓去看醫師。
於是夏初見眼睜睜看著紀娜碧在另外兩個女學員的陪同下,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教官的目光看過來,問她:“你呢?你是不是也要看醫師?”
他的聲音多了幾分譏誚。
夏初見臉色沉下來,淡淡地說:“不,不需要。不過我是第一次來這裡,請教官給出具體的跑步路線,以及到哪裡領取負重裝置。”
她的室友冒詠桂、桑亞娣和褚青娟著急得不行,不斷給她使眼色,讓她服個軟,向教官道歉,不然負重二十公斤跑五十公里山路,那是要死人的……
夏初見的倔脾氣卻上來了,根本沒有服軟的意思。
那教官默默看她一會兒,揮手又叫了一個副官過來,說:“帶她去領負重裝置,你帶著她跑,今天不跑足五十公里山路,就別回來!”
那副官看著夏初見高高瘦瘦的身材,嘴角抽了抽,心想這姑娘是吃錯藥了,第一天就跟教官槓上了,雖然知道她是好心……
他搖了搖頭,帶著夏初見去器材室領負重裝置。
然後在器材室門口接到教官給他發來的訊息,讓他領十公斤負重裝置就好,跑步也跑二十公里山路就好,不用五十公里。
那教官其實也不想自己找麻煩,但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夏初見不服軟,他也沒法給她減負。
只好暗地裡關照。
那副官鬆了一口氣,跟著夏初見進了器材室。
他找人領了十公斤的揹包遞給夏初見。
夏初見掂了掂,說:“這有二十公斤嗎?”
副官看她一眼,慢條斯理地說:“這是在軍營,教官說這是二十公斤,就是二十公斤。”
夏初見站在他身邊,看著他在器材領取的電子儀器上簽字證明是二十公斤負重之後,才跟著那副官走了出去。
同時也暗戳戳用智慧手環把那個電子儀器的頁面拍下來了。
兩人出了器材室,副官指著基地東面說:“從那邊過去,有我們拉練用的山路。就在那兒跑,我跟你一起,五十公里很快的。”
夏初見嘴角抽了抽。
五十公里很快的……
她開飛行器才叫快,負重跑步五十公里,怕不是今天一天就耗進去了!
但誰讓她瞎好心呢?
夏初見也是打算給自己一個教訓。
來到坎離星的第一天,就遭受到社會的毒打。
想她夏初見在歸遠星,都是她毒打社會的……
夏初見冷著臉,背起十公斤負重的揹包,和那副官走向基地東面的山路。
在進山路之前,夏初見問那副官:“……這裡有遺種感染體嗎?”
那副官沒好氣說:“哪有那麼多遺種感染體!我們基地的遺種感染體都被一個新學員給打光了!目前正跟上面申請,再弄一些過來呢!不然下一屆學員都沒得打了!”
夏初見有點小得意,心情好了許多。
她整了整揹包,大步走上山路,狀若無意地問:“你們有很多遺種感染體嗎?都是從哪裡弄的啊?”
“……當然是上面申請的。聽說是三年前抓了一個活的,感染性特別強,已經繁殖不少了。”
夏初見沒再說話,快步走了幾分鐘,熱身結束之後,就跟在那副官身後,開始在山路上奔跑。
這時才凌晨五點過十分,坎離星的太陽還沒升起。
魚肚白的天空上,兩個月亮的影子若隱若現,有種別樣的美感。
夏初見咬著牙,開始了自己的第一次負重拉練山地跑!
幸虧今年在木蘭城特安局分部駐地有過兩個月的體能訓練,而且之前的三年,暗夜狩獵者生涯也讓她的體能比普通人要好一點。
她一口氣跟著那副官跑了十公里,才開始覺得胸口悶得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肺裡如同被人放了一把火,每次呼吸都是灼燒的痛感。
雙腿沉甸甸的,彷彿是水泥鑄成的。
汗水流下來,她的眼睛也開始模糊,而她全身的衣服早就都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