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得到了無數好處,居然還在背景調查里弄虛作假。
澹臺宏遠一想到這樣做的嚴重後果,就不寒而慄。
他用手摩挲著下頜,慢慢一支一支手指伸出來,給霍御燊下令。
“第一,這一百七十二名宗室成員,包括他們的妻子、丈夫和已經成年的子女,哪怕是已經婚嫁的子女,也要全部給我拉到皇室獵場槍斃。另外,叫上所有在禁府裡任職的宗室成員旁觀。”
“第二,這一百七十二名宗室成員的所有家產,都要沒收到內庫。他們的未成年子女,全部貶為平民,送到孤兒院,不許他們繼續姓澹臺。”
“第三,這一次行動,不用保密。不僅不用保密,還要大肆宣傳!朕就是要讓那些人看看,惹到朕,是什麼下場!”
“他們大概是忘了,一旦惹到皇帝,輕則伏屍百萬,重則流血千里!”
澹臺宏遠慷慨激昂說完,他的中書屬官在旁邊已經寫好了諭旨。
澹臺宏遠仔細看了一遍,然後親自蓋上玉璽。
霍御燊拿著這道蓋了玉璽的諭旨行事,才能師出有名。
他轉身離開,帶起一股揮之不去的肅殺之氣。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澹臺宏遠身邊的中書屬官眼神閃爍,擔心地問:“陛下,您給了霍督察這麼大的權力,就不擔心……”
他話沒說完,澹臺宏遠突然拔出佩刀。
呲!
刀光閃過,那中書屬官的腦袋完完整整從脖子上飛出去,脖子上的血一路飄灑,落地之後一直滾到門邊,才停下來。
澹臺宏遠冷漠地扔下自己的佩刀,說一聲:“來人。”
幾個皇室內衛低著頭走進來,不用澹臺宏遠吩咐,抬屍體的抬屍體,撿腦袋的撿腦袋,清洗地面的清洗地面,還有人給皇帝擦拭那把見了血的佩刀。
但是當他要把那佩刀送上去的時候,澹臺宏遠卻擺了擺手,毫不在意地說:“這刀見了血,朕不想帶在身邊,賞你了。”
那人大喜過望,連忙單腿下跪,反手持刀杵地,對澹臺宏遠行禮說:“謝陛下賞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陛下的佩刀,再差也是寶刀級別的,搞不好還是文物,就算是貴族家裡,都可以拿來當傳家寶流傳下去的。
這名內衛高興得臉都紅了。
澹臺宏遠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讓他們都退下了。
內衛走了之後,書房裡煥然一新,好像剛從那一刀從來沒有出現過。
牆邊也沒有滾落過人頭,而那個年輕帥氣的中書屬官,似乎從來沒有存在過。
一個穿著暗紫色齊地蓬蓬裙的豐滿女子,從御書房一個雕刻著纏枝紋的小門裡轉出來。
她手裡把玩著一柄小小的玉骨扇,微笑著朝澹臺宏遠屈膝行禮:“陛下。”
澹臺宏遠一看見她就笑起來:“九嶷,你來了,過來坐,剛才沒嚇到你吧?”
這女子正是權氏家族的權九嶷。
她開啟玉骨扇,遮在自己半張臉上,笑著說:“陛下,我又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區區一個挑撥離間的中書屬官,不殺難道還留著過年嗎?”
“說得好!”澹臺宏遠哈哈大笑,“還是九嶷有膽識!巾幗不讓鬚眉啊!”
權九嶷笑而不語。
澹臺宏遠開啟一張雪白的凝雪紙,拿起硃筆,寫了一個大大的‘忍’字。
他感慨說:“忍字頭上一把刀,就算朕是皇帝,也不得不忍啊!”
權九嶷嗤笑一聲,沒接話。
誰都知道,從君主立憲之後,皇權旁落,早就不是皇權一言九鼎的時代了。
但這個皇帝,又跟他那些醉生夢死的先祖不同。
還挺有志向的。
權九嶷輕輕搖了搖扇子,一股怡人的清風掃過。
澹臺宏遠扔了手裡的硃筆,興味盎然地說:“九嶷,我們微服出宮,去看看霍督察殺人,好不好?”
權九嶷莞爾:“陛下有命,莫敢不從。”
說著,兩人換了普通人的衣服,又分別戴上人臉頭套,在皇室暗衛的保護下,悄悄出了皇宮。
兩人沒有坐飛行器,而是坐著自動駕駛的汽車,一路往城外的皇室獵場行去。
此時,霍御燊正在緊張地調兵遣將,完成皇帝的這一囑託。
他讓自己的精英行動組之一睚眥,帶著一百七十二個小隊,分別趕往那一百七十二家宗室成員家裡。
根據帝國人口管理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