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最外面這層大衣,其實是件大氅,晚上可以解開當被子蓋,也可以扣得嚴嚴實實,非常防風。
她換好所有的衣服,又戴上自己的手槍和戰術匕首,以及兩盒子彈。
這是她自己防身用的。
大武器當然是權與訓提供。
接著,又檢查了少司命黑銀機甲的電池續航能力,還有脖頸套上的攝像頭,確保動力系統還在執行。
她因為沒錢,給少司命機甲沒有挑那種高效能源塊,而是選擇的太陽能充電。
充一次只能保證三天的全動力續航時間。
她昨天已經用了大概兩個小時,還剩七十小時的續航時間,得省著點用。
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啟動這個機甲。
夏初見收拾好沒多久,權與訓的訊息就來了。
他給她發了一個座標。
夏初見一看這位置,就在她們小區門前那個懸浮列車站點附近。
她悄悄拉開窗戶縫,撲面而來的極低溫空氣差點把她急凍成冰雕。
夏初見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幸虧她戴了三個帽子,還有恆溫護目鏡和自發熱防寒口罩,手上還戴著狙擊手專用戰術手套。
她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臥室房門緊閉,客廳裡的燈光也沒了,屋子裡一片寂靜。
夏初見推開窗戶,啟動自己的少司命黑銀機甲,如同一支離弦之箭跳了出去。
客廳裡,靠牆站著的機器人六順眼裡突然閃過一陣紅光。
小四喜從粉粉嫩嫩的小狗窩裡抬起頭,靜靜看向夏初見臥室的方向。
小五福也從夢中醒來,他在黑夜裡睜開眼睛,似乎有點害怕,往熟睡的夏遠方那邊蹭了蹭,開始吮吸自己的手指頭。
夏初見一無所知。
六順這時已經來到夏初見的臥室門口,伸出機械臂,開啟了門鎖。
它滑到室內,看見臥室裡半敞的窗戶,機械臂陡然伸長,悄沒聲息地闔上窗戶。
而夏初見此時已經跳下十一層樓。
像只貓一樣落地無聲,她機敏地四下看了看,再弓身融入了樓與樓之間的陰影。
她一共只用了三分鐘,就來到小區門口。
權與訓這一次開的一艘微型民用飛行器,只能坐兩個人那種,大小跟一輛雙門汽車差不多。
夏初見嫌棄地坐進去,說:“權首席,你們權氏這麼節省嗎?”
權與訓看了她一眼,說:”這是一次性用品。”
夏初見:“……一次性?您把話說清楚點。”
“就是這一次使用之後,它就會被銷燬,彷彿從來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
“啊?那明天呢?難道再換一艘?”
“嗯,明天當然再換一艘。”
權與訓說得理所當然,夏初見卻如坐針氈。
這艘飛行器再微小,也是飛行器,價格最低也是自動駕駛電動汽車的幾十倍。
可以說,飛行器起價就是五十萬。
而權與訓這種微型飛行器,看起來不起眼,但是改裝過的那種,至少百萬起步。
百萬起步的飛行器,對權與訓來說,只是“一次性”用品。
夏初見再一次對權氏的“豪”,有了新感覺。
她一點都不羞愧地說:“真是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力,是我錯了,節省兩個字,就不該用在權氏身上。”
權與訓依然笑得如同四月春風,說:“初見你過譽了,我們權氏也是普通人,並不比別人高貴多少。”
夏初見笑了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轉而問起自己最感興趣的問題:“權首席,您能不能告訴我,您要去南404區無有巷,到底要做什麼?您不要用那種蹩腳的理由忽悠我了。”
經歷了上次的事,她現在壓根不信權與訓說的什麼要調查類人奴隸和賤民勾結暴動的真相。
權與訓笑容不變,溫和地說:“其實你的責任,就是保護我的安全。至於我去做什麼,對你來說重要嗎?”
夏初見狐疑看著他:“……真的跟我沒關係?那你上次為什麼用我做誘餌?還有,那個穿獸皮大衣的男人,為什麼會上鉤?是因為那個人臉頭套嗎?”
權與訓含笑看她一眼,心想,原來這個姑娘,也挺內秀的嘛……
他一路上都是那副老神在在一言不發的樣子,沉默是金。
直到他們的飛行器臨近木蘭城南區上空附近,權與訓才對她說:“我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