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寬的斬肉刀在案板上剁了一下,切下來一條細長的肉,遞給那機器人士兵,說:“大人說哪裡話!我們小本生意,靠的是誠信二字!從來不偷斤缺兩!”
“不過大人既然說了,小人也就認了。這是給大人的補償,現在可以了吧?”
那機器人士兵看了老墨一眼,似乎在感受著那條細長肉條的重量。
過了一會兒,點點頭,遞給老墨幾個錢幣,轉身離開。
機器人士兵走了之後,是一個穿著對襟褂子,寬鬆粗布長褲的中年婦女。
她數給老墨幾個錢幣,不滿地說:“老墨,你上次賣給我的肉,足足少了一錢八分!”
“這次可一定要給我補回來!”
老墨依然嘿嘿地笑,說:“岑嬸兒,哪裡有一錢八分那麼多?!最多一錢二分!”
“喏,這次我老墨補給您一錢五分!夠本了吧?”
那被叫做岑嬸兒的中年婦女喜笑顏開:“這還差不多!”
她買走的,是一塊發黑的肉。
也不是不新鮮,就是那肉本來的顏色,是趨於黑色。
夏初見看了看自己手裡拎著的肥碩兔子,終於邁步上前。
她沒有走到隊伍後排排隊,而是直接來到前方,對老墨舉了舉手裡的肥碩野兔,比劃著,問他收不收野味。
老墨扭頭看過來,見是夏初見,愣了一下。
不過他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還是保持著那種六分憨厚四分狡黠的笑嘻嘻模樣,說:“喲!是我們家姑娘來了!”
“快!去屋裡歇會兒!怎麼還拿野兔來了?”
夏初見拎著三隻肥碩的野兔,朝老墨肉鋪上掛的肉比劃,表示是給他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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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墨還在說:“姑娘,這是你打的獵物,可不能給老墨我給賣了!”
“咱們回去把這兔子拆了,三張兔皮可以給你做個皮背心,冬天穿!”
夏初見搖了搖頭,一副執意要給老墨拿去賣的樣子。
肉鋪後方,這時來了一個排隊的人,穿著軍服,但不是機器人士兵,而是自然人,正是夏初見曾經在城牆上見過的那個姓秦的軍團長。
他在隊伍後方負手看了一會兒,突然走過來,站在夏初見身邊,抬頭看著她舉著的野兔,問道:“這是你打的?”
夏初見眨了眨眼,略顯茫然地看了看這個秦軍團長,又看了看老墨。
老墨那笑嘻嘻漫不經心的樣子一下子沒了。
他肥闊的腰一下子彎了下來,朝那秦軍團長點頭哈腰的說:“秦軍團長大駕光臨,小的肉鋪蓬蓽生輝!”
“您是要買肉啊,還是有肉要出貨?”
那秦軍團長笑了笑,說:“老墨,你不用打馬虎眼,我只想問問,這三隻野兔,是你家這姑娘打的嗎?”
老墨下意識看向夏初見。
這話他可不敢亂接。
雖然他覺得十有八九,是這姑娘打的,但萬一這姑娘不想承認呢?
他可不想給自家女兒女婿的恩人招惹麻煩。
夏初見也扭頭看著姓秦的軍團長,鄭重點了點頭,還一臉驕傲的樣子,顯得有些幼稚。
老墨暗暗鬆了一口氣。
這姑娘古靈精怪,是個能演的……
秦軍團長失笑,很溫和地說:“姑娘多大年紀,箭法真是出神入化啊。”
夏初見看了看那三隻野兔,心想,這就出神入化了?
她都射後腦勺,不再射眼睛了。
精度和力度的掌控足足下了一個臺階。
就這,還出神入化?
這秦軍團長到底是對神箭手的標準比較低,還是故意釣魚執法啊?
夏初見這麼想著,臉上卻露出一臉的“捨我其誰”的傲嬌勁兒。
就差在臉上寫著“我是神箭手”五個大字。
一副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
秦軍團長覺得自己是多慮了。
他對老墨說:“那這三隻兔子賣不賣?我看挺肥的,買回去給兄弟們打個牙祭。”
老墨忙看向夏初見,笑眯眯地說:“姑娘,咱們要不把這兔子賣了?”
“這三隻兔子被秦軍團長看上,也是它們三生有幸!”
“秦軍團長不會虧待它們的!”
“換點錢幣,我給你買一身皮毛衣裳!”
之前他說要把這野兔的皮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