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了起碼三十公斤！”
隊員們費勁地把背囊和擔架拽上對岸，鄧振華一下歪在地上：“狗日的，害老子！”他踹了背囊一腳，自己卻疼得齜牙咧嘴。
史大凡憂心忡忡地說：“但願他們在這兒沒有監控哨，不然我們完了，‘傷員’傷口進水，肯定掛了。”
鄧振華看看他：“你個笨蛋！我們不能找一個乾的背囊，再裝點幹石頭進去嗎？”
耿繼輝搖頭：“無論如何不能作弊，否則全隊就出局了！走吧，就他了！抬他回去！兩路縱隊，開路——劈開一條路也得把擔架送回去！”
大家七手八腳抬起來，這次必須四個人上肩了。
小莊拿出開山刀，跟強子兩人進入叢林。
遠處樹上，披著偽裝網的土狼放下望遠鏡：“野狼，土狼報告。他們沒有作弊。完畢。”
菜鳥A隊繼續艱難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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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彈上膛 第十章（1）
1
新訓基地。朝陽伴隨五星紅旗剛剛升起。菜鳥們正在出操，幾十雙軍靴步伐一致，聲音雄偉。
突然他們都愣住了。
十一個疲憊不堪的“野人”護衛著一個四人抬的擔架，跌跌撞撞地跑來。人人迷彩服都掛爛了，渾身上下都是泥濘。他們直著眼，努力跑向國旗。
菜鳥們同情地看著。負責訓練的特種兵立即暴罵：“看他媽的什麼看？沒見過菜鳥捱整啊？新鮮嗎？覺得新鮮就玩玩兒？”
菜鳥們立即不敢吭聲了，繼續跑操。
菜鳥A隊的野人隊伍蹣跚地跟整齊威武的菜鳥方陣擦肩而過，疲憊不堪地跑向國旗。
國旗下。高中隊戴著墨鏡很酷地站著。馬達也戴著墨鏡很酷地站在他的身邊。他們的身後是那片壯觀的鋼盔方陣。兩人都不為所動地看著菜鳥A隊抬著擔架人不人鬼不鬼地蹣跚過來。
擔架沉重地放在地上。菜鳥們努力站好。
高中隊看看手錶：“你們是老太太嗎？這麼點路走得比蝸牛還慢？”
耿繼輝出列：“報告，我們為了避免埋伏，重新透過了無人區。”
高中隊怒吼：“你以為我會表揚你們嗎？這是一個傷員！時間就是生命，你們就是他獲救的希望！你們想過他的感受嗎？”
高中隊蹲下，開背囊，拿出潮溼的石頭看看又放回去，他看菜鳥們：“誰能告訴我，傷員怎麼會渾身是水？”
耿繼輝抬頭挺胸：“報告！我們過河的時候，不小心把擔架弄翻了。”
高中隊很驚訝：“你們把受傷的偵察員丟進了水裡？衛生員出列。”
史大凡咽口唾沫，出列。
“去看看他的傷勢。”
史大凡不敢吭聲，跑步上前蹲下，跟真事兒似地摸脈搏檢查。
“死的活的？”
史大凡抬眼，看看高中隊：“報告，他犧牲了。”
“知道他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