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也是一個很樸實的人,他沒有什麼奢求,沒有什麼貪念,是一個在平凡的崗位上做著默默無聞貢獻的普通軍人,就如同他身邊的千百萬個帝國海軍軍人一樣。這同樣也決定了一點,那就是。在需要他做出犧牲的時候,他不會有任何的遲疑,不會有任何的猶豫,因為他知道,在他穿上帝國海軍軍服之後,總有一天,他要兌現在鎮海旗前宣讀的誓言,他將用自己的鮮血。生命去捍衛帝國的尊嚴,去捍衛帝國的利益!
黃曉天給了機會,當“根河”號巡洋艦被編入了“敢死艦隊”,而且被任命為了“敢死艦隊”的指揮官之後,蔣海龍義無返顧的率領著“根河”號上的500多名官兵,以及另外兩艘巡洋艦,六艘驅逐艦,另外2000多名官兵踏上了單程航線,從一開始,蔣海龍就知道。他們將有去無回。也許他們再次回到帝國的時候,將其衣冠冢被安置在帝國海軍軍人公墓裡的時候了吧。
蔣海龍不喜歡“敢死艦隊”這個稱呼,他不是不怕死。也不是認為死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那些為帝國獻身的口號是喊出來給別人聽的,而且更多的時候只需要記在腦海中,在關鍵的時候用行動去兌現誓言就行了,有必要不停的掛在嘴邊嗎?誰都怕死,軍人也怕死。可真正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在知道有生還希望的情況下,還要去面對死亡。這涉及到了哲學,蔣海龍不懂哲學,可他知道。如果官兵們都抱著生的希望,那就不可能勇敢的面對死亡。只有在知道必死無疑地情況下,意志頑強地人才能爆發出比常人大得多的能力。這就是生與死的差別。
在蔣海龍地口裡,“敢死艦隊”變成了“送死艦隊”。這有兩層不同的意思,一是他們這次必死無疑,是為了更多人獲得生的希望而去主動送死,是去做出有價值的犧牲。二是把死亡帶給敵人,把死亡送給敵人。通俗點說,就算要完蛋。那也得拖上幾個墊背的!
在脫離第四特混艦隊的時候,蔣海龍就讓人在“根河”號上升起了一面白色長旗,接著,其他的戰艦桅杆頂端上也升起了同樣的白色飄帶。這是蔣海龍,以及2000多名官兵在宣告他們的決心,他們已經不再奢望能夠回到帝國,他們甚至在出發的時候把遺書交給了前來送行地戰友,或者是留下了遺言,他們不再考慮未來,也許他們會懷念過去,可他們都有一個同樣的信念,他們的犧牲,將換來最大的勝利!
很多人都不明白,為什麼數百年來,帝國,帝國海軍能夠一次次的在逆境中站起來,能夠一次次的在逆境中戰勝強大的敵人。如果瞭解帝國的文化背景,瞭解帝國軍人那從不畏懼死亡的決心與信念的話,那麼就不難理解,為什麼帝國軍隊在逆境中往往能夠爆發出更為強悍的戰鬥力,為什麼會在數百年的歷史中湧現出那麼多可歌可泣的英雄故事。也許蔣海龍,以及跟隨他的那2000多名帝國海軍官兵算不上英雄,可他們確實是英雄,平凡的英雄。
實際上,在這個時候,“敢死艦隊”,或者說“送死艦隊”的命運就已經決定了。不管他們最後的犧牲有多大的意義,他們都是值得每一個人敬佩,值得每一名帝國軍人效仿的優秀軍人,帝國千萬個優秀軍人中的一小部分。
在收到黃曉天發來的情報,美軍登陸艦隊很有可能放棄了前往中途島的行動,要麼正在向南航行,規避打擊,要麼就正在向東航行,返回內克島的訊息之後,蔣海龍沒有立即公佈這一訊息,而是將幾名艦長叫到了“根河”號巡洋艦上來。而九個人做出了共同的決定,即暫時不返回第四特混艦隊,繼續向南航行,就算無法截擊美軍登陸艦隊,那他們肯定還能做點別的什麼事情,當然,至於能發揮什麼作用。九個人都不是很清楚。
隨後收到的另外一封電報也證實,他們的決定是正確的,黃曉天沒有讓“送死艦隊”返回,而是繼續南下,並且準備應付美軍轟炸機的打擊。至此,蔣海龍明白了“送死艦隊”的意義,如果他們能夠纏住幾百架美軍轟炸機的話,那就能為第四特混艦隊獲得一次殲滅敵人地寶貴機會。就算他們不可能在戰鬥中幹掉多少敵人,可他們的犧牲肯定是有意義的,而且是極為重大的意義。
戰鬥的發展與黃曉天的預料不一樣,也與蔣海龍的預料不一樣。在30日上午,只有一架討厭的美軍偵察機出現在了艦隊附近,美軍的轟炸機一直沒有飛過來。也許,別人會為此而高興,可蔣海龍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甚至感到很沮喪,因為他沒有能夠完成任務。美軍的轟炸機肯定是去對付航母了。
事實確實如此。可蔣海龍一直沒有收到第四特混艦隊發來的訊息,到了下午一點多,他終於忍不住。主動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