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將軍,你們能不能讓我與談仁皓將軍單獨談一下?”顏國忠打斷了常薦新的話,然後朝他們三人點了點頭。
三個年輕將領都朝談仁皓看了一眼,然後陸續起身離開。走在最後的郝東覺在經過談仁皓身邊的時候,還拍了下談仁皓的肩膀,然後嘆了口氣。
當房間裡只剩下談仁皓與顏國忠的時候,兩人都沒有急著開口。顏國忠在不斷的抽著煙,直到一根菸抽完,他接著拿出下一根的時候,這才朝談仁皓看了過去。
“顏將軍,有什麼就說吧。”談仁皓在自己臉上摸了一下,“是不是我忘記了刮鬍子,讓你覺得很奇怪?”
“仁皓,不知道我可不可以這麼稱呼你?”
談仁皓聳了下肩膀,表示無所謂,反正比他資歷深的將軍都這麼叫他。
“雷少卿將軍的事,我也感到很難過。”顏國忠有點難以啟齒的樣子,“我在收到訊息的時候也不敢相信,可是,我們都應該明白一點,作為軍人,在戰場上作戰,那就總會有傷亡,這個是避免不了的。”
“我知道,這個我很清楚。”談仁皓的神色沉了下來,他已經兩次負傷了。
“當初,我在指揮陸戰隊作戰的時候,就一直在想,如果哪一天倒在了戰場上的話。我還有什麼好遺憾地。也許,你會覺得很可笑,可是自從三十多年前。在我穿上了軍裝,加入了帝國軍隊的時候。就一直堅信一點。”顏國忠的目光在談仁皓身上停留了一陣,“作為帝國軍人,能夠壽寢而終,這也許是一個很好地結果,可是。如果犧牲在了戰場上,那我們也不會有什麼好遺憾的。那些在戰爭中犧牲地帝國軍人都已經盡到了自己的職責,而且他們是用自己的生命在捍衛自己的祖國,自己的民族,以及自己的親人。我們應該為他們感到驕傲。”
談仁皓低下了頭,每一個帝國軍人在穿上軍裝的時候,都知道這套軍裝的含義。
“去年,我去過陸戰隊的烈士公墓,今年沒有能夠趕回去。”顏國忠露出了悲痛的神色,“在與我一起戰鬥過的戰友中。已經有一大半的犧牲在了戰場上。知道我每次去烈士公墓的時候是什麼感覺嗎?我沒有為他們感到悲痛,我反而覺得他們走得很安詳,因為他們有了一個最好的歸宿。我也一直在想。如果哪一天我倒在了戰場上的話,那麼就可以去與他們為伴了,說不定在陰間還能跟他們組成一支陸戰隊呢。”
“顏將軍,現在雷少卿還沒有死!”談仁皓抬起了頭來。神色顯得有點憤怒。
“我知道,其實我只是想告訴你一點,在戰場上不能感情用事。”
顏國忠暗歎了口氣,“也許我開始地話有問題,你也知道,我是一個不怎麼善於表達的人,還請你多見諒。”
“我知道,我並沒有生氣。”
“如果你覺得有必要的話,我可以讓你先回海軍司令部,元帥與參謀長那邊我去說,你回去休息一段時間……”
“不用,我知道我現在的狀態。”談仁皓立即回絕了。
“那麼,我們今天就不討論作戰的事情了,晚上我請客,我們好好吃上一頓。”
“顏將軍,我是來作戰的,不是來吃飯的。”談仁皓站了起來,在房間裡來回走了幾圈後,這才停了下來,“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實際上,我也沒有要跟你頂撞的意思。顏將軍,我明白你跟我說那番話的意思,而且我也知道,你擔心我是要給雷少卿復仇,所以不放心由我來指揮艦隊作戰。如果你覺得我沒有這個能力的話,你可以直接跟校長,或者是參謀長反映,撤消我的職務,可是在此之前,我仍然是艦隊總司令。而且,我知道作為帝國軍人的最高義務是什麼。在我穿上這身軍裝的時候,我也對著鎮海旗發過誓,作為帝國軍人,我不會感情用事,而且現在雷少卿還沒有犧牲,我也不會為他復仇。復仇是個人的事情,而不是軍隊的事情,既然我還在這裡,我希望,我們現在應該立即完成作戰計劃!”
顏國忠的目光在談仁皓身上停留了很久,這才微微點了點頭。”你開始的提議我會考慮的,我只是想確定一點,你現在能夠正常的履行一名艦隊司令官的職責。”
“顏將軍,你覺得我哪點不正常?”談仁皓走到了顏國忠的面前。
“我不是懷疑你,你應該明白一點,作為戰區司令官,我承擔著很大的責任,而且我也有義務來指揮軍隊獲得勝利。
我開始的話只是就事論事,所以,我想確定一點,你現在能否指揮艦隊作戰。”
談仁皓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我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