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吧?您放心我一定傳到。
田先生搖搖頭說,既然是階級社會,總要有人當賤民,我和老伴已經是賤民了,這叫萬劫不復,何必再把女兒搭上?他說完就閉上眼睛不吭聲了,任我說啥也不開口了。我估計得沒錯,兩天以後田先生就走了,老爺子走得不聲不響的,晚上一覺睡過去就沒醒過來,第二天早晨發現時人都硬了。我帶了幾個哥們兒整整幹了一天才刨出個一米多深的坑,我想把老爺子埋深點免得化凍後被野獸刨出來,可地上的凍層有兩米厚,弟兄們實在挖不動啦,我可沒拿田先生的棉衣和被子,要真那樣我還算人嗎?老先生穿得整整齊齊蓋著被子下葬的,那天我把弟兄們轟走,我一個人坐在墳頭旁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長這麼大咱淨讓別人哭了,自己啥時候這麼哭過?田先生,好人呀,這世上該死的人多了,怎麼就讓田先生死了呢?真他媽的……過了幾天,我把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