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誠眼中冷色一閃,'鏗鏘'一聲血淵劍出鞘,龍吟熾盛,那龍形縹緲無蹤,頃刻間便將那木刺全都撕裂,直奔蔡慶而來!
眼下那枚腎結石……哦不,是金丹已經差不多被顧誠給消化了,此時他本身的力量屬性雖然沒有太大變化,但體內數種功法和力量卻是圓融一體,展現出來的力量境界已經大增了。
如果說正常六品修行者是一分的力量能夠發揮出一分來,宗師的力量是一分能夠發揮出十分,而現在的顧誠便是一分的力量能夠發揮出五分,半步宗師,直逼五品!
顧誠的名聲早就已經傳來,蔡慶也知道對方是有著斬殺宗師級別高手的戰績的,但他卻怎麼都沒想到對方竟然能夠強到這種程度。
他是靖夜司出身的宗師,可不是江湖上那些末流宗師。
“空木門!”
蔡慶低喝一聲,手捏印決,地下生機勃發綻放,樹木花草森羅盛開,化作一道門戶擋在身前。
任憑顧誠那強大的劍氣如何絞殺,那樹木花草卻是輪番盛開,抵消力量。
“夠了!”
就在這時,秦明厲喝一聲,聲如雷吼,那股力量波動竟然滲透了顧誠和蔡慶兩個人的力量,將其徹底擊潰。
深吸一口氣,秦明沉聲道:“你們二位都是靖夜司的精銳,何苦這般互相針對?
這一行可不輕鬆,抵禦外敵都困難,若是再加上內部不合肯定更加艱難。”
顧誠拱了拱手,淡淡道:“老將軍明鑑,可不是我顧誠要故意惹事,而是有人容不下我。”
蔡慶還想要說些什麼,但看到秦明一眼望來,他倒也不敢再生事端了。
這位早就已經退休的老將軍看似不起眼,但他在大乾軍方一輩子,當年是有資格如同洪定山一樣進入京城三軍內擔任將軍要職的,只是因為在西南之地呆出了感情來才不願意走的。
但他在軍方的好友和昔日帶出來的高手可不少,在軍方關係錯綜複雜,蔡慶也不願意招惹對方。
在場只有那龍十七好像什麼都不在意一般,眼神漠視著前方。
看到在場的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秦明一揮手,沉聲道:“反正這一路來事端肯定是不會少的,走哪條路肯定都是一樣,就先選個最近的再說。”
………………
黑夜,崎嶇的山路雖然攔不住顧誠等人,但帶著身上套著強大的封印枷鎖,被封印了修為的蕭開山卻是走不快。
這一路上他們已經有了三天,這三天的時間倒還真沒遇到什麼情況,這也讓其他那八名士卒都鬆了一口氣。
看來應該是那幫人知道了朝廷這次派了整整四位宗師級別的強者護送所以心生忌憚不敢放肆了。
顧誠雖然沒有正式到宗師,但以他們的境界可看不透顧誠的修為,他們只看到了顧誠跟蔡慶交手的那一幕,能跟宗師交手不落下風的,那肯定也是宗師唄。
“按照地圖上所示,前面可有驛站客棧等住處?”
秦明望著前往,對一名自幼便在此地,對西南極其熟悉計程車卒問道。
那名士卒撓了撓頭道:“老將軍,這可沒準,朝廷這些年來給西南撥的錢糧可不算多,所以官家的驛站都荒廢了不少,之前是有的,但現在可不一定。
客棧也是如此,這些年來西南之地不太平,來往這裡的客商也少了許多,這客棧也沒了許多家。”
秦明嘆息一聲道:“往前走走吧,到了後半夜若是還沒有驛站客棧等地方那便就地休息。”
此時秦明他們都已經走了三天,他們都是宗師境界的存在,別說三天,哪怕三十天不吃不喝不睡也是死不了的。
但問題是那樣是有損元氣的,他們雖然要趕路,但更要保證安全,所以必須要保持自身時刻都在巔峰狀態才行。
還有那八名士卒只是軍中精銳,修為有限,可禁不起顧誠等人那般折騰。
眾人又在山路上走了十幾裡,眼前終於出現了朦朧的紅色燈光,那正是一座開在道邊的小客棧,看其規模好像還不小的樣子。
蔡慶走過去道:“地圖上面可表示著前面有客棧?”
領路的那名士卒遲疑了一下道:“有是有,但是……”
蔡慶直接一揮手道:“有就是了,好些天都沒沐浴,這身上都要長蝨子了。”。
他這個監察使也可以說是養尊處優的很,因為他是常駐西南之地的監察使。
西南數郡的鎮撫使對他都客氣的很,迎來送往也都是禮遇有加,押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