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江水軍的軍艦速度還是很快的,起碼要比他們步行快得多。
秦老將軍和龍十七在船艙內守著蕭開山,蔡慶在偷懶休息,顧誠則是站在船頭,打量著這湘江水路。
此時外界瀕臨黃昏,殘陽如血,照應的整個湘水都是一片血紅之色。
不過這時顧誠卻發現船的速度忽然慢了下來。
顧誠招呼過來一名負責掌舵的老水手問道:“這位師傅在湘江水軍內幹了許多年?”
那老水手看著五十多歲,聞言連忙道:“小的趙甲,可不敢當大人喊一聲師傅。
小的父親便是湘江水軍的造船師父,所以小的從出生便在船上廝混,距今已經四十三年了。”
顧誠看他的模樣五十多歲,結果實際上才四十多,應該是常年操勞所以比較顯老。
“趙師傅,我們的速度為何忽然慢下來了?”
趙甲連忙道:“因為前面就是南通渠了,一般來說若不是有緊急情況,我們是很少夜裡透過南通渠的,就算夜裡走,也要放慢行船速度,以免出現什麼意外。”
“哦?這南通渠上莫非有什麼水賊盜匪之類的?”
趙甲苦笑道:“若是水賊盜匪還好了,關鍵盡是一些看不到的邪性之物。
大人可聽說過打生樁?”
顧誠搖搖頭道:“那是何意?”
趙甲道:“打生樁又叫活人祭,一般建橋開渠,都要將活人扔下去祭祀鬼神。
這湘水看似平靜,但誰人知道這其中究竟埋葬過多少冤魂厲鬼?
所以必須要打生樁扔下活人祭祀那江底的鬼神這才能安穩的建橋開渠。
否則就算這橋建成了,用不了多長時間也會塌的,到時候會死更多的人。”
顧誠皺眉道:“簡直荒謬!妖邪厲鬼還要去祭祀?膽敢鬧事直接鎮壓便好,怎麼還能用活人去獻祭這些邪祟之物?”
趙甲苦笑道:“話雖然是這般說,但湘水太大了,就算是讓正一派那些道士老爺們來了,他們也鎮壓不下整個湘水的鬼物啊。
反正都是老輩留下來的傳統,我等一直都遵守,倒是也沒出什麼問題,唯獨在南通渠上卻是出了岔子。
據說在開鑿南通渠時負責的人也按照打生樁的傳統活祭了鬼神,但開工第一天便在死人,邪性的很。
後來又活祭了一次,這次是打生樁裡面最高規格的童男童女,但也一樣不行。
最後聽說是當時開鑿南通渠的國主請來了一位得道高人,對方說湘水的鬼神在湘水,楚源江的鬼神在楚源江,開鑿南通渠連同兩處水域,可是造成這兩地鬼神的融合衝突,其怨氣之大,遠不是打生樁活祭就能夠解決的。”
顧誠疑惑道:“哦,那最後是用什麼方法解決的?”
趙甲搖搖頭道:“不知道,具體什麼方法並沒有流傳下來,不過傳說中南通渠開鑿成功後,整個江面的水都是血紅色的,那一年掌控西南之地的那個國家明明沒發生戰亂,但人口卻是銳減。”
顧誠挑了挑眉毛,他敢肯定,出主意的這個傢伙絕對不是什麼正經的得道高人。
正經的道門修行者雖然也有些不靠譜的傢伙,不過這些人還是要點名聲的,絕對做不出這等事情來。
趙甲嘆息道:“這南通渠打通了之後也是怪事不斷,就沒有個安寧的時候,特別是夜晚的時候。
有人曾經看到早已經沉沒的船隻在南通渠上游蕩,也有人行船走過南通渠,結果卻發現船上多了一個人。
我們湘江水軍也很少在夜晚走南通渠,不過每次走,將軍們都會慎重無比,請一些道士老爺弄許多符陣貼在船上。”
顧誠輕輕點了點頭,他也是沒想到,這麼一座看似平靜的南通渠竟然還有這麼多的邪異兇險之事。
其實有些時候不光是地獄道那種地方兇險,往往越是平靜的地方便更有可能蘊藏著意想不到的兇險。
就在這時,顧誠忽然看著船下詫異道:“這南通渠上有很多水母嗎?”
趙甲疑惑道:“南通渠連線的是湘水和楚源江,怎麼可能會有水母這種東西呢?”
說著,趙甲把目光向著下方探去,只見那船隻周圍浮現出了大片黑色的東西,不過江水渾濁,夜色朦朧卻是有些看不清楚,但看其形狀好像真是一各各巨大的水母一樣。
“奇怪?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趙甲一臉的疑惑,又向前探了幾分。
不過就在此時,顧誠卻是猛地將趙甲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