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下這等功勳,又踏入宗師境界,所以屬下提議將其召回靖夜司內,授予其監察使職務,就讓其負責南九郡之地的監察之責。”
站出來說話的這位雖然不是四皇子的人,但卻也是收了四皇子好處的,他只需要把這句話說出來便足夠了。
就像之前李孝準所說的那樣,幾乎沒有人去反對燕北宮成為監察使。
監察使又不是鎮撫使和其他司部的執掌者,跟他們也沒有利益衝突。
況且燕北宮的事情明顯就是撞到了靖夜司上層想要整治下層的槍口上,他一個靖夜司的叛徒就變成了含冤受屈的英雄了,這種時候誰人反對豈不是在跟上面唱反調?
方恨水沉聲道:“我也有個人推薦,此人便是東域統領顧誠。
輪迴宗的事情是他先發現的,地獄道中也是他代表我靖夜司挫敗了羅教的人。
這等人才讓他守著京城這一畝三分地豈不是可惜?不如外放成為監察使。”
提議顧誠是四皇子派人去跟方恨水商量的結果。
顧誠是方恨水的人,四皇子想要讓他成為監察使,方恨水當然不會反對。
而代價只是顧誠在江南郡幫四皇子守一段時間,直到新任江南郡鎮撫使上任,這都是小事情,無所謂的。
反正監察使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外界,江南還是西南都沒有任何區別。
不過此言一出卻沒有之前燕北宮的提議那般順利,在場有不少人都是一副訝異的模樣。
那顧誠才多大?二十多歲的年紀成為東域統領便已經是殊榮了,如今竟然還要成為監察使?
他們像顧誠這般大的時候都還在底層苦哈哈的跟妖鬼打交道呢,結果人家都能成為監察四方的監察使了,這讓他們多少心裡都有些不舒服。
況且那顧誠可還未到宗師境界呢。
雖然靖夜司的歷史上有些監察使的確是有未到宗師境界的,不過那些人卻也都是有著一定原因的,你顧誠又憑什麼?
殷紅鳶當即便站出來反對道:“以他顧誠的年齡當東域統領都是勉強,還想成為監察使?”
方恨水冷聲道:“顧誠的功勞擺在這裡,燕北宮只是協助的功勞都能成為監察使,顧誠為何不能?”
“功勞?光看功勞不看別的了?讓一個六品的修行者去監察五品的宗師鎮撫使,你是怎麼想的?”
“殷紅鳶,你是怎麼修練到現在這種地步的?竟然還以境界論強弱?
顧誠他雖然沒到五品宗師,但死在他手中的宗師高手又有多少人?尋常宗師能比得上他?”
“哼!規矩不可破!他顧誠才加入靖夜司多少年?後面這麼多人排隊都沒拿到的位置他卻是輕鬆到手,豈不是讓我靖夜司的老人寒心?”
“你只想著老人寒心,難不成沒考慮過新人的熱血和積極性?立了功勞,有了實力卻不嘉獎,這算是什麼道理?這是我靖夜司的規矩?我靖夜司自從創立到現在就沒有過這樣的規矩!”
“嘉獎可以,但卻不能把他從東域統領一步便提拔到監察使的位置!”
殷紅鳶跟方恨水之間當著眾人的面便開始激烈互噴,寸步不讓,實際上這種場景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們甚至都已經熟悉了。
葉武昭一皺眉,他是懶得為了一個監察使的名額聽他們爭吵的,鎮撫使還差不多。
但他身為上位者卻也不會隨意插手站隊,所以他直接咳嗽一聲,對著下面的其他人道:“你們怎麼看?”
在場的眾人說什麼的都有,有些看顧誠不順眼的,不滿這麼一個年紀輕輕,資歷也不足的傢伙上位監察使。
還有一部分人雖然跟顧誠沒什麼關係,但卻暗中收了四皇子的好處,此時不疼不癢的幫顧誠說句話也沒什麼。
當然大部分都是事不關己在那裡沉默著。
就在這時,司徒恩忽然站出來,咳嗽了一聲道:“我倒是覺得給顧誠一個監察使的位置沒什麼。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但現在我靖夜司的問題是在其位還翫忽職守。
地獄道的事情跟顧誠無關,結果他卻主動站出來解決,為了江南道,為了朝廷提前扼殺了一個大麻煩,難倒不值得嘉獎?
這等功勞若是都不晉升,將來若是出現這種問題,誰還會多管閒事?
我靖夜司的規矩就是沒有規矩,為了絞殺妖鬼任何事情都可以做。。
怎麼現在為了區區一個監察使的位置還如此猶猶豫豫,爭吵不休?”
看到司徒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