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輩修行者沒有人能夠一帆風順,有時候忍一時,也是給自己一個機會。
那洪督軍的父親乃是韶武軍大將軍洪定山,其實這個倒是不用擔心,因為他這位父親,其實並不怎麼喜歡他的兒子,甚至還有些厭惡。
而且韶武軍如今駐守在西疆,天高皇帝遠,也影響不到我東臨郡。
真正難纏的是他母親。
他母親乃是東臨郡大派玄武真宗的長老白紫薇,因為在懷孕之時與人交手,動了胎氣,所以導致那洪督軍的根基被壞,一輩子也無法修煉武道跟煉氣。
正因為如此,白紫薇感覺對其虧欠,所以極其寵愛,他這個督軍的位置不是他父親為他弄來的,而是白紫薇付出極大代價買通東臨郡軍方的人為他弄來的。
對了,玄武真宗跟鎮撫使大人的關係很不一般,據說昔日鎮撫使大人能夠在東臨郡立足,便少不了玄武真宗的幫助,甚至玄武真宗的宗主跟鎮撫使大人都是結拜兄弟。
所以這件事情哪怕是我們佔理,但鬧到鎮撫使大人那裡,也成了沒理。
你若是殺了洪督軍,可能就連整個東臨郡都沒有你的立足之地。”
顧誠長處了一口氣,聲音平靜,但卻飽含肅殺之意:
“大人說的其實我都知道,那洪督軍根本就是個白痴廢物,但能讓這麼個廢物成為督軍,他的背景可想而知。
忍一時風平浪靜,但是,我意難平啊。”
這時宋成尋的嘴角卻是扯出了一個笑容來:“方才那番話是大人讓我轉告給你的。
但若是換成我,我也一樣會殺,天王老子,照殺不誤!”
宋成尋因為煉鬼導致性格極端瘋狂,整個河陽府靖夜司內,很少有人願意跟他打交道,他也不願意去跟別人打交道。
而現在顧誠的選擇卻讓他感覺很合脾氣。
這時趙靜明忽然走進來,面色陰沉道:“大人,有個自稱洪督軍幕僚的傢伙來了,要見你。”
“帶進來。”
那郭淮鬼頭鬼腦的走進來,看到顧誠,他立刻拱拱手笑道:“顧大人,在下乃是督軍大人的幕僚郭淮,今日是為了督軍大人給顧大人帶句話來的。”
“什麼話?”顧誠面無表情的問道。
郭淮搖搖頭嘆息道:“上次的事情呢,其實督軍大人也是無意的,這一切都只是一個意外而已。
只是死了一個玄甲衛而已嘛,顧大人又何必認真呢對不對?
我家督軍大人的父親乃是韶武軍大將軍,母親乃是玄武真宗的長老,顧大人動了我家督軍,這日子也不會好過的。
正所謂不打不相識,我家督軍大人願意在河陽府擺酒給顧大人你賠個不是,從此以後,大家化干戈為玉帛,便都是朋友了,這樣豈不是美哉?”
郭淮自認為自己這番話說的是軟硬皆施,他顧誠沒有選擇的餘地,接下這個臺階,大家皆大歡喜。
但在宋成尋看來,這傢伙根本就是在火上澆油。
顧誠勾了勾手指,淡淡道:“過來。”
郭淮湊上去問道:“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下一刻,顧誠右手已經化成了黑僵臂,磅礴的真氣凝聚在殭屍利爪當中,‘砰’的一聲,直接將對方的腦袋給硬生生打爆!
無頭的屍體倒在地上,顧誠淡淡道:“來人,拖下去剁碎了餵狗。”
拿起血淵劍,顧誠向外走去,宋成尋則是在他身後輕輕搖了搖頭。
顧誠殺了郭淮,已經證明了他的態度,這件事情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