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亭在鼻子前扇了扇,皺眉道:“在茅房殺人這還是第一次,真晦氣,你來還是我來?”
“你來吧,我的黑僵臂解封一次,屍毒入體便要重一分,殺這種小角色不必這般浪費。”
烏千行的聲音沙啞低沉,猶如碎石摩擦,十分別扭。
韓亭笑了一聲,搖搖頭道:“你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還發什麼毒誓,此生雖叛出烏家,但卻不殺烏家之人。
不殺烏家之人,你上哪去找完整的截脈煉鬼法壓制屍毒?”
一邊說著,韓亭一邊漫不經心的拉開茅房門走了進去。
那茅房門還拉著一根牛筋,隨著韓亭走進去,立刻回彈關上。
在韓亭進來的一瞬間,還沒等他說話,顧誠便問道:“我嬸孃給了你們多少銀子?我給雙倍!”
韓亭愣了一下,隨後笑道:“沒用的,幹我們這一行也要講究職業道德的,況且我們可知道你的情況,你可沒有……”
還沒等韓亭把話說完,倒懸在房樑上的心鬼便已經落下,貼在了韓亭的身後,隔著血肉撕咬著他的心臟!
“啊!”
“啊!”
兩聲慘叫傳來,顧誠在韓亭慘叫之前,卻發出了一聲比他還要悽慘的吼叫,直接蓋過了他的聲音,同時懷中的匕首對準韓亭的胸口徑直插過去!
心鬼噬心究竟有多痛?那種疼痛顧誠經歷過,甚至可以痛到讓人發狂甚至是暈厥的地步。
韓亭是修行者,但他還沒修行到可以無視這種痛楚的地步。
所以韓亭甚至連拔劍的機會都沒有,如此近的距離,顧誠的匕首毫無阻礙的插入韓亭的胸口,‘噗哧’一聲輕響,一縷鮮血飛濺到了他的臉上,散發著腥熱的味道。
匕首插入胸口的疼痛也比不上心鬼噬心的疼痛,所以此時的韓亭甚至沒有絲毫感覺,但他卻能察覺到自己生機的流逝。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連劍都沒拔出來,就死在了這麼個小角色手中。
顧誠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了雙手當中,青筋暴起,瘋狂扭動著匕首,徹底將韓亭的心臟攪碎,同時嘴裡不住的發出慘叫聲。
精神力在不斷的流逝著,眼看面前的韓亭沒了生機,顧誠立刻將心鬼收回到玉佩空間內。
韓亭的屍體倒在地上,顧誠立刻拔出他手邊的長劍,將他的身子抵住茅房的門,長劍插入後心。
第一次殺人的噁心和不適顧誠已經沒時間去感受了,眼下成功了半步,但最後這半步才是關鍵!
門外的烏千行聽著茅房內傳來顧誠的慘叫,他的眼中露出了一抹疑惑之色。
韓亭到底在幹嘛?虐殺那小子?
幹他們這一行的,手裡面沒有乾淨的,但他們是殺手,又不是變態,除了個別幾個有特殊癖好的,大多數都是痛快利索的殺人拿錢。
韓亭也是如此,他應該沒有這種癖好才對。
帶著疑惑,烏千行走上前去,剛剛拉開茅房的門,便看到韓亭向著自己襲來。
烏千行下意識的要開口詢問,但韓亭那痛苦扭曲的面容和胸口大片的血跡讓他的面色頓時一變。
還沒等他有所動作,一柄長劍卻是透過韓亭的胸口,徑直插向烏千行的胸口!
這一劍刺下去,顧誠的面色頓時一變。
失誤了。
長劍的觸感如同刺在了堅韌的牛皮之上,雖然刺了進去,但卻不深,並且還卡在了肋骨之間。
韓亭的肉身或許比普通人強壯一些,但顧誠也是九品初期,所以匕首輕易就能夠刺入其肉身,攪碎其心臟。
但烏千行的肉身絕對跟正常人的皮肉是兩種概念,而且顧誠忽略了兩個人的身高。
烏千行要比韓亭高一些,透過韓亭心臟所刺的方位,可並不是烏千行的心臟!
烏千行怒吼一聲,他左臂上的繃帶猛的碎裂,露出了一隻粗大無比,泛著漆黑之色,長著黑毛利爪的手臂。
一拳轟出,烏千行直接將韓亭的屍體轟飛,同時連帶著把後方顧誠也給砸飛了出去,那股巨大的力量讓他頓時噴出了一口鮮血。
看了一眼自己胸口上方流著黑血的劍傷,烏千行怒喝道:“該死!你究竟是怎麼殺了韓亭的?”
他怎麼都不敢相信,韓亭竟然會死在一個力量也就勉強九品初期的傢伙手中。
沒等顧誠答話,烏千行便已經一爪直接抓向顧誠的腦袋。
在那一瞬間,顧誠立刻喚出心鬼,趴在烏千行的心口撕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