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椅子,她摟過顧證,咬牙切齒道:“證兒,為娘受到的屈辱你可看到了?
過些時日我便讓你舅舅動用力量,把家裡的積蓄都拿出來,想辦法讓你拜入白雲觀內!
顧家的爵位是你的
,顧家能出人頭地,也全要靠你!
我要讓那老太婆看看,她護著的那小畜生根本就是個廢物,只有你才能讓顧家重振威名,光宗耀祖!”
顧證狠狠的點了點頭,雖然年歲不大,但他臉上所展現的,竟然也是無比的堅毅和狠絕。
酒樓下,道士捻著手裡的銀票,得意一笑。
就算這女人不拿錢請殺手,自己也是要動手的。
動了自己的心鬼,他怎麼可能讓那小子順利離開京城?
現在有人拿錢,還能讓自己省力,何樂而不為呢?
………………
京城通往東臨郡的官路上,顧城和三名家丁趕路了五天,但他的心卻是越來越沉。
自從離開京城,這三名家丁便一改之前的恭順模樣,態度冷冽,只管趕路,並且時時刻刻都在盯著他。
這三人都是張氏的人,準確點來說,整個顧府看家護院的家丁都是張氏的人,全都是他二叔在西疆的部下兵卒,受傷或者年齡大了退役之後,便來到顧府當家丁。
這種事情是大乾一些以武勳傳家的公侯的一種習俗,既放心,又可以彰顯自身的仁義。
這一路走來,顧誠隱隱約約能感覺到,自己背後貌似有人在跟著他。
大乾的官路四通八達,沒道理總有兩騎這麼巧總跟在他們身後,並且還不超越,總保持著一段距離。
這種發現讓顧誠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抬眼看了一眼身邊的三名家丁,顧誠現在是九品外練初期,但這三名家丁卻都是退役兵卒,就算不是正式修行者,也要比普通人強上許多,搏殺經驗豐富。
武剛紀要上只有修煉方式,沒有武技招式,顧誠離開忠勇侯府時,只帶了一柄便於隱藏的匕首,就算顧誠有心鬼在身,突襲之下殺了一個,但在如此寬闊的地方,誰都有馬匹在身,他怎麼逃?
這時顧誠忽然發現,他們走著走著,貌似脫離了官道,往小路上走。
顧誠一皺眉道:“這路好像不對吧?我們已經遠離官道了。”
其中一名家丁笑呵呵道:“公子不必擔心,我們走小路要比官道快一些。”
“但是小路危險。”
“有我等在,必保公子平安。”
說著,三騎隱隱把顧誠夾在了中央。
顧誠沒有再多說什麼,又行了幾個時辰,天色漸暗,道路前方出現了一個小客棧。
“我餓了。”顧誠忽然停下馬。
三名家丁對視一眼,點了點頭道:“行,咱們就在這裡弄些吃食去。”
那客棧很小,一樓只有幾張桌子,也只有一個同時兼職廚子和小二的掌櫃,是專門為了那些不喜歡趕夜路來往商人準備的。
顧誠等人步入客棧內,其中一名家丁道:“掌櫃的,有什麼拿手的吃食快快擺上。”
那掌櫃的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道:“白天剛路過一個大商隊,吃了好些東西,小店的備貨有些不足,就剩下兩隻雞和一些剩下的蒸餅了。”
“都拿上來吧。”
就在掌櫃的剛剛把東西拿上來後,客棧的大門被推開,破法劍堂的韓亭與那‘鬼手’烏千行大步走入客棧內。
客棧的掌櫃不好意思道:“兩位客官抱歉了,沒有吃食了,最後一點東西,都被前面幾位客官點了。”
“酒有嗎?”韓亭問道。
“酒也沒了。”
“涼水有嗎?”
“涼水肯定有,但是……”
韓亭一揮手,淡淡道:“那就上兩碗涼水。”
客棧掌櫃心中忐忑的端上來兩碗涼水,直覺告訴他,這兩位可不是什麼善茬。
顧誠也在暗地裡打量著那兩人,同時心中不斷的嘆息,這局面可以說是糟糕到不能再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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