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南侯府的大門被推開,身穿一身紫袍的郭興安帶著一眾氣勢不凡的家丁走了出來。
顧誠也有些好奇,這信南侯府好像都很喜歡紫色,一個個弄的都跟紫茄子一樣。
“顧誠!你要做什麼!?光天化日之下圍攻我信南侯府,簡直無法無天!你要造反不成?”
郭興安怒喝道。
顧誠淡淡道:“無法無天?我有法,靖夜司的律法,我也有天,便是這大乾的天!
信南侯郭興安,你身為大乾公侯,世代深受皇恩,結果卻包庇殺人的左道邪修,眼下我大乾的祭祖大典即將來臨,你準備要幹什麼?我看這造反的人是你才對!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把那左道邪修交出來,我留你一個全屍。
若是繼續頑抗,你信南侯府必將滿門誅絕!
靖夜司的眼睛裡可是容不得半分沙子的,這點你應該知道!”
在場其他巡夜使嘴角都是抽搐了兩下,你這坦白跟抗拒有什麼區別?反正都是要死,他們若是郭興安,肯定要選擇拼死一搏的。
實際上也的確如此,顧誠壓根就沒準備給郭興安留活路。
他知道信南侯是三皇子的人,所以他的計劃很簡單,覆滅信南侯府,給對方安上一個暴力抗法的罪名,然後搜出那左道邪修,把罪名徹底給他定死,一切便大功告成了。
“顧誠!你敢!”
郭興安一聲怒喝,他在京城混了半輩子,還當真沒見過像這顧誠這樣瘋狂,一樣無所顧忌的統領。
雖然說靖夜司有權利不通報任何人便直接對一切非皇室的公侯動手,但那只是理論上的。
除了一些沒落的公侯貴族,像是他信南侯府這種在朝廷中正當紅的公侯貴族哪個沒有點關係和人脈?
就比如他郭興安便是三皇子的人,並且他還跟數個邊軍大將都交好,這些可都是他的資歷,更是他的實力,牽一髮而全身,所以輕易是沒人敢動他們的。
但今天顧誠卻是不管這些,他當然也知道信南侯府的難纏,所以只要快刀斬亂麻,把信南侯府直接覆滅,然後確定罪狀,到時候就算是三皇子都說不出什麼話來。
最重要的是在這種關鍵時刻,信南侯府卻是做出了包庇左道邪修的事情來,這可是大忌。
所以顧誠當即便冷笑了一聲,搖搖頭道:“你們這幫人啊,總是不見棺材,我都已經擺出這麼大的陣仗來了,你說我敢不敢?”
隨著顧誠話音落下,他直接一揮手,之前那些已經準備好的靖夜司玄甲衛齊齊鬆開弓弦,剎那之間燃燒著璀璨真氣的箭矢向著信南侯府呼嘯而來!
這幫人雖然之前對跟隨顧誠出手有些不情不願的,不過京城靖夜司這些精銳的素質卻是擺在這裡的。
一旦出手,這些從整個大乾靖夜司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銳實力簡直堪稱驚人,那些真氣箭矢其力量同階難擋,並且各自屬性的力量真氣同一時間爆發而出,簡直駭人無比。
顧誠手中血淵劍已經出手,青龍武罡綻放當中帶著呼嘯的龍吟之聲響起,他直接搶先出手。
除了鐵天鷹等四人外,其餘那些巡夜使當然不可能為他真正下死力氣出手,所以還是要靠他首當其衝打頭陣的。
郭興安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殺意:“後輩豎子,不知所謂!
本侯當年跟隨邊軍大將在西疆戰陣衝殺,斬殺叛軍蠻族的時候你還在你娘肚子裡撲騰呢,現在也敢對本侯動手?
當真以為本侯在京城裡面享了幾年清福就連刀都拿不動了嗎?”
隨著郭興安的話音落下,他那寬大的紫袍當中,一柄猶如滿月般的彎刀滑落而出,落在了他的手中。
他那柄彎刀形如滿月,弧度極大,造型十分誇張,天知道他是用什麼手段藏在自己那袖袍當中的。
撫摸著那柄不似中原風格的彎刀,郭興安冷聲道:“這柄‘貪狼’乃是我當年跟隨大軍剿滅西疆蠻族時得到的極品玄兵,本侯便是用它砍了它之前主人的腦袋!
沒想到在這京城,貪狼竟然還有出鞘的時候,顧誠,敢動我信南侯府,就算四皇子站在你身後也是一樣護不住你!”
“廢話真多!你在西疆的時候就是靠著自己嘴炮把敵人說死的?”
顧誠冷笑了一聲,青龍武罡已經凝聚成了龍形,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劍鳴呼嘯,直奔郭興安而來!
郭興安沒有繼續說什麼,但他手中那柄彎刀貪狼已經斬出,剎那之間刀罡猶如風暴一般縈繞在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