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掙扎著擺脫這種狀態,但方才功法反噬和氣血的損傷已經讓他重創,根本就無法擺脫這種狀態。
等到他再次回覆神志的時候,血淵劍已經穿胸而過!
環視一週,顧誠厲喝道:“郭興安已經伏誅,爾等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信南侯府的家丁可以理解成郭興安的私軍,所以隨著郭興安一死,他們自然也是沒有了鬥志,紛紛放下兵器投降。
顧誠這邊卻是沒有絲毫停留,直接對鐵天鷹等人道:“立刻帶著人搜查整個信南侯府,必須要將那左道邪修給挖出來!”
斬殺一位實權公侯可必須要是有著足夠的理由才行,若是最後沒有找到人,那樂子可就大了。
所以陳當歸這邊立刻開始提審信南侯府的人,而鐵天鷹則是開始掘地三尺,要把那左道邪修給找出來。
就在鐵天鷹已經開始帶著人搜查的同時,信南侯府內一道黑霧猛然間爆發而出,速度極快無比,幾乎是眨眼之間便已經越過了之前搜查的玄甲衛來到了信南侯府的外圍。
上一次在黑夜當中顧誠等人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計,而這一次可是青天白日,這麼多人包圍著信南侯府,若是在還能夠讓對方逃離,那顧誠等人也不用混了。
所以就在對方出現的一瞬間,顧誠立刻便冷哼一聲,靈山大手印直接拍出,對方便好似自己主動撞在了那靈山大手印之上一般,黑霧徹底被撕裂,露出了那黑袍人的身影。
顧誠手捏印決,一陣佛音梵唱之聲傳來,直接將那黑袍人震的周身顫抖著,黑霧溢散而出。
一揮手,五鬼搬運直接施展而出,將對方從半空當中直接拉扯了下來,顧誠猛的掐住對方的脖子,將對方頭上的黑袍給撕下來。
或許是因為白天的原因,也或許是因為對方上次的傷勢還沒有好利索,這一次對方卻是輕而易舉的便被顧誠給拿下,露出了黑袍下面一張慘白無比中年人的面孔。
顧誠冷聲道:“說說吧,你究竟是什麼人?暗中在京城殺人飼養妖物又是為了什麼?你跟信南侯府又是什麼關係?”
那中年人面對顧誠的三連發問,他卻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反而是露出了一絲詭笑來:“說了是死,不說也是死,去找閻王爺問去吧!”
他的話音剛過落下,顧誠立刻便要施展驚目觀音印徹底將其震暈,但對方的速度竟然要比顧誠更快,一瞬間他的體內便彈射出數根骨刺來,但卻不是刺向顧誠,而是徑直把自己給刺穿!
看著手中的屍體,顧誠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其實這傢伙是死是活並不重要,只要顧誠能夠證明這傢伙跟信南侯府有關聯,那便可以給信南侯府定罪,他這次出手便是合情合理的,是為了把祭祖大典前的麻煩因素提前扼殺,這便是功勞,便是功績。
但顧誠總感覺這傢伙出現的時間點有些特殊,對方也並不單純是左道邪修,他跟信南侯府的關係更是密切,背後肯定還有其他東西,這些可都是顧誠好奇的。
只不過誰知道這傢伙竟然這麼果決,一看不對立刻自殺,他這是左道邪修還是瘋子死士?
顧誠也懶得在意這些東西了,他立刻命令鐵天鷹等人封鎖現場,然後蒐集證據等等。
他們都是專業的玄甲衛,在這種事情上面可是要比顧誠更加專業。
就在這時,信南侯府外忽然傳來了一聲悲鳴:“爹!”
一隊人急匆匆的趕來,領頭的正是那信南侯府的小侯爺郭楓。
之前他在管家的掩護之下從後門逃出去找三皇子的人求援,結果誰成想這才過了這麼點時間,信南侯府竟然便已經被攻破了!
跟隨郭楓一起來的主要有兩人,一個是三皇子的心腹幕僚司徒梟,還有一個竟然是一名身材高大的頭陀,甚至接近三米,猶如小巨人一般,其相貌不似中原人,反而像是西域番僧。
他裸露外面的兩隻胳膊上都刺著青色的奇異魔紋,雖然未到宗師境界,但一舉一動之間卻給人一種力量激將要爆炸一般的壓迫感。
此時看到狼藉無比的信南侯府,司徒梟的面色驟然一變,指著顧誠厲喝道:“顧誠!
你還有沒有王法了?
這可是當朝一位實權公侯,你居然說殺便殺,真以為成了東域統領你便無法無天了?”
顧誠似笑非笑道:“王法?當真有趣,我靖夜司貌似才是執掌王法的人,怎麼最近總有那麼多人跟我提王法?
我比你們,更懂這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