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置氣不值得。”
顧誠淡淡道:“我找你們來不是想說這些的,而是想要問一問你們二位,對於這未來究竟有何想法,當真就準備在這巡夜使的位置上混一輩子,然後坐等退休或者是被後來人擠掉你們的位置?”
劉元平和楊乃功對視一眼,不知道顧誠為什麼對他們說這種話。
劉元平小心翼翼道:“大人,我等說得好聽一些是靖夜司的巡夜使,但說得不好聽一些,實際上就是靠著老資格混到現在這一步的。
潛力天賦有限,宗師境界根本就是我們不敢想象的存在,所以眼下就算是不等著退休,前面也沒有路了啊。”
顧誠一揮手,沉聲道:“太多的話我也不想多說,我也就不跟二位兜圈子了,你們二位是最先跟我示好的巡夜使,不管是什麼原因,這都是你們自己得來的機會,所以今日我也給你們一個機會。
你們二位若是信我,我可以保你們一個前程!”
東域十二位巡夜使當中,實際上若是論及實力和能力,這兩位其實都是靠後的。
但正因為他們是最先向著顧誠靠攏的巡夜使,所以顧誠只能選擇去開口招攬他們。
當然實力對於現在的顧誠來說其實已經並不是那麼重要的,他要的只是在自己麾下有真正聽話的人,只有鐵天鷹和孟寒堂兩個人幫他,對於現在的顧誠來說還是不夠的。
劉元平和楊乃功對視一眼,神色當中都充滿了猶疑和不確定。
之前他們願意配合顧城只是因為不想得罪顧誠這麼一位有實力有前途的大統領。
但不想得罪和徹底忠於對方為其效命可是兩個意思,後者可是要把自己的前途和身家性命都徹底交給對方的。
劉元平還有些猶豫,楊乃功卻是忽然道:“屬下願憑大人差遣!”
劉元平差異的看了一眼楊乃功,他似乎沒想到,自己這個一直以來都懶散無比的老朋友,彷彿已經徹底放棄前途,就等退休的傢伙,竟然會選擇接受一個自己才剛接觸幾面年輕上司的招攬。
就連顧誠都有些詫異,他可是還有許多說詞沒用呢,對方便已經答應了。
楊乃功苦笑道:“大人,屬下今年四十七歲,十八歲西疆從軍,二十歲為伍長,二十二歲軍隊陷入鬼域中,只有我一人存活,被靖夜司所救後順理成章加入靖夜司當中。
三年的時間我從玄甲衛到了巡夜使,為求進一步突破,我透過了京城總部的選拔從南九郡來到了京城。
當初我可以選擇拿著軍隊發下來的一筆撫卹安心當個富家翁,我選擇靖夜司只是因為我不想再次面對妖鬼時只能坐看自己的同僚袍澤死去而無能為力。
結果二十二年的時間,我如今成了巡夜使,卻只能安穩卻麻木的處理著那些公侯貴族的家長裡短,做事情束手束腳,往前無路,後退無門!
我曾經想要調出過京城,但奈何沒有本事,沒有關係,就算是想要離開京城都不行。
所以屬下如今只求大人一點,若是大人您能夠坐穩東域統領的位置,只求大人幫忙動用關係,將我調離京城,哪怕回南蠻那種戰亂之地當個大統領庇護一方,也好過在京城內繼續如此麻木來得強。”
劉元平驚詫的看著楊乃功,他根本就沒想到自己這位好友這麼多年來,心中竟然藏著這麼多的事情。
京城巡夜使的位置可是外面那些人想得都得不到的,結果楊乃功卻寧肯選擇外放當個大統領,也不願意要京城總部的待遇。
劉元平心中掙扎了兩下,一拱手道:“屬下也願意任憑大人差遣!
老楊他想的東西比我多,我所求的也只不過是能夠保留現在的位置而已。”
京城靖夜司總部的人也不是一成不變的,除了有升職的,有戰死的,但卻也有被頂下去的。
每年調來京城的玄甲衛無數,有人進入了四域靖夜司內,也有人進入了靖夜司總部其他部門。
就算你的能力沒有下降,不過一旦有人表現出色,你的地位其實也是岌岌可危的。
劉元平牆頭草的作風,誰都不願意得罪,誰都想要討好,其實也是他不自信的一種表現,生怕哪個地方做的不好被人頂了下去。
顧誠一揮手,沉聲道:“二位放心,你們所求的東西我都能給你們,而現在我只需要知道一樣東西,那就是陳敬南跟信南侯府,究竟是什麼關係?他上面可還有別的什麼關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