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一副讓你大度選擇模樣的顧誠,徐臨塵忽然有種想要暴打江瀚林一頓的想法。
雖然韓晶晶也有份,但他的女徒弟這麼可愛他下不去手,只能打江瀚林了。
顧誠說是給了他三個選擇,實際上徐臨塵只能選一個,那就是最後一個。
他知道元辰派的作風,甚至比顧誠還要了解,一旦雙方決裂,他清遠劍宗肯定被牽連。
至於遷出聶陽府,那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他清遠劍宗雖然小,但卻也是在當地紮根的宗門,一旦遷出去,不過自身的利益損失極大,遷徙到別的地方也有一堆的麻煩。
遷移到富裕的地方會跟當地的武林勢力起衝突,遷移到偏僻的地方吧,還會影響他整個清遠劍宗的修行。
所以能給他選擇的便只有最後一項了。
看著徐臨塵一副哭喪著臉的模樣,顧誠輕輕搖搖頭道:“徐掌門,我跟江兄還有韓姑娘早就便相識了,結果今日我入主聶陽府才知道清遠劍宗竟然就在聶陽府,這也不得不說是個緣分,或者說也是清遠劍宗的機會。
我知道徐宗主你的性格,你不善與人爭鬥,爭不過人家,弟子也是爭不過人家,所以清遠劍宗才發展的如此緩慢。
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不去爭,便要落人下風,別人便要來搶你的。
這一代清遠劍宗有你在還能夠保持一定的威懾力,但說句不好聽的,在徐宗主你死後,清遠劍宗又有誰能夠接替你呢?”
徐臨塵的面色微微變化,顧誠說的很對,甚至他自己都已經意識到這點了,整個清遠劍宗的確是沒有能夠拿得上臺面的弟子。
江瀚林到現在才只是勉強到了八品而已,但就是這種修為他在清遠劍宗的年輕弟子當中也已經算是頂尖的了,他自稱自己是精英弟子倒也沒毛病。
缺少,缺少歷練,缺少許多許多的東西,哪怕就算是江瀚林的天賦再好,在這種環境下的成長力度也是有限的。
徐臨塵沉默了半晌,最後苦笑道:“顧大人,你說的這些我都懂,但我不懂的是,你為何要找上我?
我少與人爭鬥,雖然自身修為到了六品,但實際上在六品當中也只是屬於最弱的那種。”
雖然徐臨塵沒有明確的說要站在顧誠這邊,但他沒有拒絕,實際上就已經是表態了。
顧誠笑道:“我來找徐宗主你很簡單,不是要你的武力,而是要你的情報訊息。
我初來聶陽府,沒有根基,沒有渠道,甚至我就連之前聶陽府靖夜司的那些巡夜使都不敢相信。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可我對元辰派只知道一個大致的實力,這樣下去如何去跟對方鬥?
但聽說徐宗主你本就是聶陽府的人,從修行到現在一直到創立宗門都在聶陽府廝混,幾十年的時間,我相信徐宗主你對聶陽府和對元辰派一定是很瞭解的,我想知道的便是這些。”
徐臨塵長出了一口氣道:“這些東西我雖然不說是全都瞭解,但只要我知道的,定然對顧大人您知無不言。”
原來顧誠只是想要找他了解一下訊息情報,這也讓他放鬆了一些。
顧城敲了敲桌子,沉聲道:“有一點我很好奇,元辰派憑什麼在聶陽府當地有如此大的威勢?
壽辰之時他陸秉中幾乎是說一不二的,但我估計就算是東臨郡第一大派玄武真宗來了,恐怕都沒有這般威勢吧?”
徐臨塵道:“其實很簡單,恩威並施而已。
顧大人你別看陸秉中現在慈眉善目,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但實際上對方年輕時卻是出了名的狠厲果決。
膽敢冒犯元辰派的宗門,哪怕是言語上的冒犯,都會被他直接打上門來,重者斬殺,輕者也要廢掉武功。”
顧誠輕輕挑了挑眉毛道:“如此霸道他扛得住?”
徐臨塵道:“一開始也是扛不住的,不過後來陸秉中好像是在遇到一個外來的修行者時吃了一個大虧,後來便開始頓悟,自身也是順利踏入宗師境界,一改之前的狠厲果決,開始恩威並施。
只要哪個宗門的繼承人出現了修行上的問題向他請教,他都會出面指點,這些人不說全都能登上家主掌門之類的位置,但大部分後來都成了家主掌門,對其自然頗為尊敬。
這樣一來,當元辰派跟他們之間有衝突的時候,只要陸秉中出面以勢壓人,沒有人敢違逆。
還有元辰派跟玄武真宗的關係也很不錯。
這一代玄武真宗的宗主嚴韶寬昔日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