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開始懸賞那顧誠了,應該也會有宗師級別的存在親自出手的,您還去幹什麼?讓羅教的人做掉他,還不用髒了咱們的手,這樣不好嗎?”
陳開山沉聲道:“萬通拍賣坊已經開始重建,不過規模卻是不如之前了。
其實那顧誠殺的也算是時候,他不動手,我都準備把金五那傢伙給解決了,他可是越來越沒將我等放在眼裡了,不聽話的狗,要之何用?
但拍賣坊我還準備在南嶷郡建立一個,就仿造萬通拍賣坊的模式,暗中在培養人去打理。
金五那條老狗雖然不聽話,不過他弄出來的模式還是不錯的。
我一字正氣盟進入南嶷郡總是需要一個理由,顧誠這件事情便是我等的理由,落井下石的同時也將一批人留在那裡。
我一字正氣盟,現在可是很缺錢啊。”
像是一字正氣盟這樣勢力其實最缺的就是錢財。
他們不是世家,沒有底蘊,也不是宗門,沒有可以傳承下來的產業。
但一字正氣盟偏偏還要裝作極其大方的模樣,江湖人有困難求到他們頭上,你陳盟主這麼大的名聲,你幫還是不幫?
若是看到了有值得招攬的人,你還要花費大價錢進行招攬,所以陳開山現在看什麼可都是錢,正好藉著顧誠這次機會,插手南嶷郡!
通緝令的訊息已經過了數日,南九郡在的同時,也有人當真心動了,都紛紛向著南嶷郡,向著廣陵城聚集過來。
對於南九郡這些下九流的左道江湖人來說,你說他們膽子小也可以,像是陳繼深那種人一旦遇到危險肯定是第一個逃的。
但你說他們膽子大也行,只要利益足夠,他們甚至敢把自己的性命都給賭上。
殺官算什麼?造反算什麼?
對於這些真正的亡命徒來說,只有懸賞給的足夠高,皇帝老兒在眼前他們都敢抽刀子往前捅。
所以這幾日裡已經有不少人聚集在一起準備動手了,各大勢力的人都在看著顧誠究竟會怎麼做。
反正在他們看來,正常情況下顧誠只有兩種辦法。
一個是尋找朝廷的支援,雖然這個機率不高,南九郡的靖夜司應該沒人願意惹一身騷,但還是有那麼一丁點機會的。
還有一個是直接逃離南嶷郡,這樣雖然會被朝廷責罰,但起碼還有機會保住性命。
但顧誠的選擇卻是有些出乎他們的預料。
顧誠並沒有沒有求援朝廷,也沒有選擇逃離,而是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在廣陵城內等著他們,甚至每日都開始巡街,唯一的不同便是,顧誠開始下命令讓廣陵城內的百姓暫且在家,莫要出現在將軍府周圍。
七日之後,天氣多變的南嶷郡又下起了濛濛細雨,映襯的整個天色都是霧濛濛,陰沉沉的。
城中酒樓的頂層坐著不少江湖人,有四極宗的,有王家的,反正南嶷郡各個宗門勢力都在,甚至還有青龍寨的蕭全喬裝打扮了一番來此。
他們都是想要過來看一個結果的,雖然這個結果他們已經猜到了。
“來了!”
不知道誰低喝一聲,眾人頓時將目光轉向的城門處。
整個廣陵城的城防都被顧誠給撤下去了,顧誠是不想有無所謂的傷亡,但在其他人看來顧誠此舉卻是有些放棄治療,自暴自棄的感覺。
只見細雨當中,一個個奇形怪狀的左道江湖人施施然的走近城中,足有幾十號人,其中有數位都是能夠叫出名號。
那其中有個面色發白,穿著一身好像壽衣的中年人,手裡面拎著兩個紙紮成的童男童女,相貌詭異,點綴著腮紅,雨滴落到那童男童女的身上竟然泛起了一絲血色在流淌著。
扎紙匠白漢興,有著一手祖傳的邪異秘術,可以將生魂封禁在紙人內,邪異非常。
他身邊是赤著上身的壯漢,周身煞氣環繞,拎著一柄一人多高的鬼頭斬首刀。
血屠張猛,原是席捲南九郡的叛軍紅鳶軍麾下的劊子手,曾經一日之間斬首上萬,紅鳶軍覆滅後流落江湖,一身煞氣妖不敢欺,鬼不敢近。
另一旁則是一名佝僂著身子的老道士,穿著金色的法袍,時不時的咳嗽一聲,彷彿下一刻就要歸天一樣。
活死道人施公儀,偷學過湘西烏家的截脈煉鬼術,但卻瘋魔一樣將自己全身上下包括五臟六腑都給替換成了鬼物之軀,已經分不出是活人還是死人了,湘西烏家曾經派人來追殺過他,但卻連死三撥人,最終只能作罷。
在人群中還有隱隱哭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