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陵城將軍府內,顧誠左手陰燭冥火凝聚,右手之上玄陰飛雷炸裂著。
同時顧誠體內靈氣匯聚,內力真氣卻也是在靈脈當中遊走著,達到了一個微妙的平衡。
當這個平衡達到了一個限度之後,顧誠手捏印決,陰冷熾盛的陰燭冥火與玄陰飛雷靠近凝聚著,同時靈氣和真氣也是開始交織,互相排斥炸裂!
顧誠頓時悶哼了一聲,面色有些發白,精神力更是在不斷的消耗著。
但他卻是強撐著,用盡所有力量將這兩者所融合。
煉氣士的靈氣是由外而內的,而武者最開始的真氣則是由內而外,淬鍊肉身得氣勁,化氣勁為真氣,凝真氣為罡氣。
這兩者從根本的屬性上來說便不同,此時強行將它們融合為一體,其艱難可想而知。
顧誠雖然知道慕容侯能做到這一點,證明這一點是可行的,但具體需要怎麼做他可不知道,還要一步一步的摸索才行。
之前顧誠其實已經失敗無數次了,這一次是最接近的時候,也是最有可能成功的一次。
終於在顧誠的精神力幾乎已經被耗盡的時候,陰燭冥火和玄陰飛雷終於融匯在了一起,一團幽深邪異的雷火在顧誠的手中的浮現。
白森森的冥火燃燒著的同時,其中還湧動著漆黑色的絲絲雷霆,灰白色跟黑色交織,形成了一個極其詭異的模樣來。
顧誠猛的將那股力量散去,但就算是主動散去了力量,餘波的爆發也讓整個房屋都是猛的一顫。
長出了一口氣,他這陰冥雷火算是徹底煉成了,並且其威能遠遠不是一加一那般簡單的。
而且這一招的消耗並算是多,跟陰燭冥火外加玄陰飛雷差不多,只不過雖然動用的力量不多,但想要將其掌控卻是十分耗費精神力的,換成一些對於力量掌控並不強大的修行者來,很可能第一步就先將自己給炸死了。
顧誠站起來活動了一下,他花了多半個月的時間這才走出這一步,但實際上這隻能算是第一步而已,想要達到慕容侯那種程度還差很多。
就在他剛準備出去看一看這段時間有什麼事情發生時,黃老蛟卻已經找上門來了。
在眼下顧誠麾下的這些人中,黃老蛟是跟顧誠交流最少的一個。
這老水賊的心思誰都知道,在方鎮海麾下時他便自成一派,現在換成了在顧誠麾下,顧誠也沒想著要讓他徹底臣服自己,只要對方能夠表面上聽命便可以了。
顧誠可沒覺得自己有什麼王霸之氣,可以讓這個積年老水賊拜服叩首。
這段時間對方都只是老老實實的守著曲瀾江周圍的那些州府,雖然沒有功勞,但卻也沒鬧出什麼事情來給顧誠添麻煩。
所以他這次前來,顧誠還有些疑惑。
“黃老哥,你那邊出了什麼事情了嗎?”
黃老蛟的面色有些難看:“是出了一些事情,我麾下有艘船沒了,連同船上押送的靈藥也都沒了。”
眼下顧誠掌控南嶷郡大小宗門的靈藥交易,有些是走陸路的,但有些走水路卻更近。
黃老蛟麾下那些水軍每日裡除了在曲瀾江上巡邏也就沒什麼事情了,所以顧誠便將一些能夠走水路的運送的靈藥交給黃老蛟護送,然後多給對方一些俸祿。
顧誠皺眉道:“沒了?是有誰動手了嗎?好好的一艘船怎麼沒了?”
黃老蛟麾下的樓船雖然有些參差不齊,但除了一些探查用的小舢板,最小的樓船也有十餘丈左右,怎麼可能沒了?
黃老蛟苦笑道:“就是這麼活生生的沒了。
有個宗門做事磨磨唧唧的,靈藥送來的晚了一些,我便想要深夜行船,走條就近的水路送過去。
那條水路我往日裡不經常走,水中暗礁有些多,但偶爾走了幾次也沒什麼。
結果就在前天晚上,一道大浪襲來,一艘船便沒蹤影,而之後便徹底風平浪靜,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黃老蛟猶豫了一下道:“當時我不在外面,而是在船艙內休息,但有人隱約看到,水面之上有黑色的陰影遊動,好像是什麼巨物一般。”
“是妖物所為?”
黃老蛟搖搖頭道:“絕對不可能是妖物,我沒有察覺到絲毫的妖氣。
曲瀾江上的怪事雖然多,但像這種摸不清頭腦的事情,我還是第一次遇到。”
“事後你都沒有派人去打撈?”
黃老蛟苦笑道:“我親自出手的,以水道秘法探查水下,但卻沒有絲毫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