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林福師在煉殭屍上的確是有兩把刷子的,但他的肉身實在是太過孱弱了,雖然也有一些趕屍一脈的秘法在身,不過也都是偏向陰邪詭異性質的,此時面對這麼一大坨殭屍砸臉上,他又有什麼辦法?
只聽一聲慘嚎傳來,那林福師直接被紫僵給壓在了身下,雖然沒死,不過卻也是筋斷骨折,身軀扭曲成了一個奇異的角度,只剩下一口氣了。
而再反觀那三隻紫僵,周身已經佈滿了血痕,膿血不斷的從血痕當中流淌而出,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便會徹底化成一灘膿水的,已經徹底沒救了。
這次在場的眾人,包括是那一直都在看熱鬧的真定陀羅都是用異樣的目光在看著顧誠。
如果說之前顧誠斬殺張琦時的操作他們還能看得懂,那他們現在可是一點都看不懂了。
那好似湘西烏家截脈煉鬼術一樣的東西是怎麼玩意?為何如此剋制殭屍?
尋常三隻紫僵一起圍攻,外加還有個趕屍一脈的修行者操控,幾乎同階武者沒人能夠擋得住。
結果這顧誠卻是摧枯拉朽一般,用這種奇異的手段便將對方給解決,而且那林福師已經廢掉了。
不是說他的人廢掉了,那些傷勢只要有丹藥供著,還是可以治癒的,但他那三頭紫僵估計用不了多久便會成為一攤血水了。
對於一名趕屍一脈的修行者來說,自己的殭屍廢掉了,那他自然也就廢掉了。
張賢此時的面色已經能夠滴出水來,又是憤怒又是後悔。
憤怒的自然是顧誠殺了他的子侄,又廢了他手下一位高手。
後悔的是早知道如此,損失會這麼大,他還不如直接交人呢。
雖然交人會丟臉,但跟名聲比起來,這些實際上的損失卻是更大。
這時方鎮海看了顧誠一眼,略微有些不滿。
他方才都告訴顧誠這次別下死手了,但顧誠竟然還打的那麼狠,雖然人沒死,但這跟死也沒什麼區別了。
但戰鬥已經結束了,方鎮海自然是不會當場斥責顧誠的,他只是冷眼看著張賢,淡淡道:“張老道,你輸了,現在可願意交人了?”
方鎮海不想跟張賢翻臉,實際上張賢卻也沒有跟方鎮海翻臉的膽子,他冷哼一聲道:“願賭服輸,三天之後人我會給你送來的。”
說完之後,張賢一甩衣袖,直接轉身便走。
在張賢走了之後,方鎮海也是衝著竇廣權等人一拱手道:“這次麻煩諸位來一趟了,我也告辭了。”
等到方鎮海走後,真定陀羅笑呵呵的開始挨個收取賭注。
最後一局他可是下注顧誠贏的,而大部分人因為知道那林福師的實力,都是下注在他身上,倒是讓真定陀羅賺了一筆。
竇廣權皺眉道:“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思去賭?
多事之秋啊,方鎮海稱王,張賢也不安分,這南九郡怕是要更亂了。”
那‘移花公子’江無豔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朵小紅花,一邊摘著花瓣,一邊慢悠悠道:“您老就是想太多了,咱們南九郡什麼時候安生過?
方鎮海稱王,那老神棍看著不爽很正常嘛,反正他們看不順眼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竇廣權嘆息道:“以前呢,南九郡雖然亂,但咱們是亂中有序,就連朝廷來剿滅我們都是帶著規律來的,只要別太膨脹,總有東山再起的一天,而朝廷也沒能力把咱們趕盡殺絕。
但自從方鎮海席捲整個南嶷郡,甚至滅掉了北玄軍之後,這些預設的規矩便被打破了,朝廷雖然沒了一軍,但卻還有幾十個軍在呢。
當年西疆叛亂,鬧出的聲勢可比咱們大多了,那是真正有分割天下的趨勢,結果還不是讓朝廷派遣大軍給平定了?
方鎮海佔據南嶷郡,已經相當於是在朝廷的身上咬下一塊肉來了,足夠引起朝廷的重視了。
萬一這張賢再鬧起來,那說不定會波及到咱們的。
朝廷平叛當然不會只平定一方叛亂,拿下了方鎮海,順便把咱們都給清除了,也不是什麼難事。
而且我更怕方鎮海因為這件事情跟張賢鬧翻,朝廷還沒來剿滅咱們呢,咱們自己便開始內鬥上了。
歷年來可有不少人不是死於朝廷的剿滅,而是死於內鬥當中的。”
真定陀羅嘿嘿笑道:“竇老放心,張賢那老神棍其實做事謹慎的很,這次他雖然吃了虧,但也只敢在暗中下絆子,打不起來的。
至於方鎮海那傢伙也不是白痴,他知道現在應該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