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這太昊天師張賢,在當地甚至被認為是神仙人物,甚至能夠跟五品巔峰的方鎮海公然叫板。
但下九流這一道始終不是正路,有些人後門走多了,卻是忘了正門應該如何去走。
在那白骨魂刀來到身前的一瞬間顧誠才終於出劍。
歃血爆發,真氣鼓動,燭陰劍所帶來的陰燭冥火在長劍之上熾烈的燃燒著,九鳳歸巢的劍技施展而出,劍勢一往無前,勢不可擋!
白骨魂刀上的陰魂頃刻間就被陰燭冥火和歃血所帶來的血煞之氣徹底抹殺,骨刀被血淵劍撕裂成了碎片,那一往無前的劍勢衝擊的張琦差點便睜不開眼睛。
在看到顧誠出劍的這一瞬間,張琦的面色頓時一變。
對方明明只是七品的武者,為何這一劍的威勢,竟然讓他感覺比見到了掌控罡氣的六品武者還要恐怖?
來不及多想,張琦的身形向後急退而去,同時手捏印決,他的雙臂竟然化作了枯木模樣,一節節枝椏從他雙臂當中扭動著生長而出,猶如活物一般,仔細看去,每一節枝椏上竟然還有著一個扭曲的人臉。
太昊妖術同生樹妖!
但在顧誠那凝聚著自己至強力量的一劍下,任憑張琦的太昊妖術再奇異也是無用。
陰燭冥火將枝椏點燃,枝椏中的人臉發出了一聲聲淒厲的慘嚎來。
張琦還想要反擊,但顧誠左手卻結印落下,猶如佛印,浩瀚威嚴。
驚目觀音印!
張琦的眼前好似浮現出了一尊男相觀音法相,雙目張開,淨化鎮壓一切邪崇!
這驚目觀音乃是昔日古金國的大薩滿用自己性命為代價所銘刻的封禁,威能異常的強大,顧誠只是看了一眼便已經心神遭到重創。
他經過觀想所用出來的驚目觀音印雖然威能不及原版的威能萬一,但在對同階修行者出手時,威能也是堪稱驚人了。
在那驚目觀音印下,張琦心神一片空白,甚至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軀力量一般,猛然間一口鮮血噴出。
下一刻,炙熱的劍鋒從他脖頸處劃過,鮮血均勻的揮灑出了半圈,顧誠退後一步,身不染血。
在場的所有人都呆愣在了那裡,場中一片寂靜。
方才那張臨一路壓制安康虎,如同摧枯拉朽一般的將他擊敗,這點眾人還是理解的。
但現在顧誠卻只出了一劍一印便將張琦斬殺,其力量簡直不像是一個七品修行者所能夠展現出來的。
張賢猛的站起來,周身縈繞著一股黑霧,讓周圍數十丈都變得陰寒無比。
“敢在我面前行兇下死手,小輩找死!”
顧誠沒有絲毫畏懼,只是淡淡道:“刀劍無眼,衝突當中死個把人都是在所難免的,這可是你方才說的。
我所修的武道就是這般,一旦出手便收不住了,這有什麼問題嗎?
既然怕死還混什麼江湖,變變戲法,糊弄一下那些愚民百姓去更安全。”
顧誠的態度堪稱囂張,但他卻是有恃無恐。
反正背後有方鎮海撐著,他怕什麼?
而且顧誠此舉,本身便有激化方鎮海和張賢之間矛盾的意思。
果然,在這種場合之下,方鎮海怎麼可能坐視他手下的人被威脅?
輕哼一聲,那聲音卻是猶如虎咆,悶如雷吼,驅散了張賢的壓力。
雖然他也有些不滿顧誠擅做主張的下死手,但這卻還輪不到他張賢在這裡威脅。
“張老妖,你若是輸不起,那就別玩,咱們戰場上見!”
那真定陀羅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嘿嘿笑道:“死個人而已很正常嘛,下注下注,繼續繼續。”
張賢咬牙切齒道:“林福師,這次你上。
方鎮海,敢不敢讓你這手下再跟我打一局?”
方鎮海看了顧誠一眼,見到顧誠點了點頭,方鎮旗淡淡道:“有何不敢?”
話是這麼說,但方鎮海還是暗中給顧誠傳音了一句:“這次別把對方弄死了。”
方鎮海不是怕了張賢,他只是不想在這種時候跟張賢死磕到底。
畢竟他現在唯一的對手是朝廷,在張賢這裡浪費力量有些不值得。
所以就算是他的手下被張賢所殺,他這次來主要也是想來討個說法的,否則他早就帶領大軍來攻打張賢了。
顧誠瞭然的點了點頭,一副盡在掌握當中的模樣。
這一次出手的林福師終於不是張家的人了,而是一名穿著灰撲撲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