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要分一高下,段飛凰會輕易讓人查出段飛鶴的行蹤嗎?莫說是段飛鶴了,就算是那些與嘯月交手了近三年的乾坤境高手,至今有多少人的身份為世人熟知?沒有吧?可為什麼,當日風絕羽找到本觀,就知道段飛鶴會來呢?”
魏忠莫名驚愕:“恩師的意思是,如今聖龍山的計劃,已經被嘯月宗掌握到了?”
龍柱轉了過身,正視著自己的愛徒道:“有句話,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嘯月宗自紅杏夫人遇害之後,偃旗息鼓,退守靈洲,霸空城屢次出事,天羅劍派顧柏澤好大喜功、步步緊逼,這嘯月始終無一對策?為什麼?是不敢動?嚇怕了?鬥不過嗎?不,都不是,他們只是還沒有把一些事完全看透,這當中的關竅說起來繁雜無比,單憑三言兩語,根本無法說清,但你要知道,嘯月宗只要敢動,那必有五成勝算,否則,何苦過早的暴露自己的底蘊呢?”
“啊……”魏忠細細一想,頓時恍然大悟道:“恩師的意思,弟子明白了,想來這嘯月宗的風絕羽已經握有勝算,方才有此一局。”
龍柱散人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魏忠啊,你知道為什麼為師丹術超然,可列九山丹王,卻沒有如嘯月這般創立天宗,虎視天下嗎?”
魏忠眨了眨眼,沒吭聲。
龍柱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這天宗之主的位置可不是人人都能坐的,為師也不是無能,只是太傷腦筋了,天宗之戰,有如國戰,不是一兩個人的修為高,便能力挽狂瀾的,天宗之戰要麼就一舉功成,否則留有半點遺禍,那可是後患無窮的,就拿嘯月宗來說,紅杏夫人死了,風絕羽遠至而歸,久不發難,他是笨蛋嗎?紅杏夫人屍骨未寒,他不回靈洲,偏偏向來白虹山,足以說明,此人在回程的路上,便已經厲兵秣馬、磨刀擦槍了,眼下嘯月大軍傾巢而出,趕赴霸空城,光是造價昂貴的陸行飛舟,就出動了整整五十艘,呵呵,我看這一回,段星皇沒那麼容易全身而退了。”
魏忠聽完,心中佩服的不行,這當中的細節讓他去想,可能永遠都不會明白,但龍柱這麼一說,又感覺到異常麻煩,頓時頭大無比,魏忠也沒有往下深想,只是反問道:“恩師,那依你之見,此番嘯月、聖龍之爭,誰會大勝而歸呢?”
龍柱散人哈哈一笑道:“魏忠,這個問題你得自己去想,不過有件事為師得提醒你,嘯月和聖龍這一事有了結果之後,你幫為師走一趟嘯月山,記得的,要悄悄的去,別讓人知道了。”
魏忠聽的滿腦子漿糊,莫名疑惑道:“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那姓風的手上有世羅丹帝的三大聖寶丹方,為師只得了一個,剩下那兩個,為師可是還眼饞的很呢。”
“可是……”魏忠還要辯解,但話到一半,突然恍然大悟:“啊,弟子明白了。”
“呵呵,走吧,不看了,沒意思,唉,可惜了,這段家二子天賦驚人,剛剛步入乾坤境,就這麼沒了,真是可惜了。”
龍柱說完,揹著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而天上圍著段飛虎的玄重等人,根本沒有發現,在不遠處的山崖樹林裡,還有兩個聞風而來的傢伙把這場戲看了一半。
……
高空中,石景寬和段飛虎的交手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兩個人對拆了一百多招,各有勝負,但到底還是沒能拼出個高下之分,只不過打到現在,段飛虎手裡就不止兩把風雷無空鐧了,身上還多出了一件罩著半身的烏金寶甲,頭上還懸一張閃閃發光的青紅色玉錄寶符。
那烏金寶甲是增加防禦力的,效果斐然,但也僅僅是一件寶甲而已,並無其它作用,到是那青紅色的玉錄寶符,裡面封印著一頭妖寵,修為也是直逼乾坤境,只是眼前還不曾放出,但僅僅是懸於頭頂,玉錄寶符上的陣陣妖氣四溢位來,也是逼的在場天坊弟子胸悶氣短,有些痛苦難言。
可反觀石景寬,手上多了一把比他還在大上一些的巨型石錘,拿在手裡威風八面,兩個悍鬥至今,石景寬越戰越勇,根本不去理會那玉錄寶符上面散發出來的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