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絕羽仔細琢磨了一下,慢慢的就回過味了,他之所以對賈宏毫無忌憚之心,根由就出在道武境的修為上。
數百年來,風絕羽絕對算作一個兢兢業業、勤勤懇懇的在武道的尋索中埋頭苦幹的苦修士,別看自己一開始的時候丹、符、器、陣等等門道都有涉獵,所學所修也比較駁雜,但是後來,他幾乎放棄了所有的修學,只在武技和神通上紮紮實實的修煉。
他的腦袋不差,在修煉方面有著超乎常人的天賦,再加上天道珠的相助,學會了洪元第一經,又得飯五斗、陌西城相助,精修了兩門最強大的體術神通,武技功法、妙術神通,可謂武法*,戰力爆棚,一身陣法修為,更是能排在整個宏圖大世的最尖端。
多年苦修求索、天賦彪炳,他的體魄在起跑線上都落下其它人一大截,尤其是那早已全數開闢的玄關竅穴,更能幫助他在面對任何一個對手的前提下,擁有極大的優勢。
而這種種優勢加起來,讓他即使修境比別人矮了一截,仍舊有著絲毫不壓於對手的充足自信。
況且他雖初入道武境,卻並不比賈宏差上多少。
這就是他面對賈宏時,沒有忐忑不安情緒的癥結根由。
饒是如此,風絕羽也沒表現出絲毫桀驁不遜、目中無人的態度,反而光明磊落的回道:“賈長老,在下就算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要挾您啊,請賈長老體諒一下晚輩,身為紫陽星人,得罪了本地的巨頭強者,我也得活命啊,既然紫陽星我待不下去了,就要給自己尋一處安身之所,晚輩要求的也不多,只要賈長老讓在下加入貴宗,並授以出入北淵星的資格,晚輩自當將玉簡地圖雙手奉上,並且日後做為寒山宗的弟子,晚輩定當為寒山宗效犬馬之勞。”
風絕羽的一番話說的漂亮至極,讓人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但他可不是為了加入什麼寒山宗,他只是覺得萬事沒有個保障的話,把玉簡地圖交出去,難保寒山宗的人不會卸磨殺驢、過河拆橋。
反過來,如果寒山宗收了自己,自己就是寒山宗的弟子。
修界,亦是江湖,既是江湖,便有道義。
無緣無故殺害同門,任何人都會瞧不起寒山宗,這是毋庸置疑的。
賈宏聽著風絕羽的回答,眼中的陰冷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嚴肅。
他沉默片刻,才對風絕羽說道:“你等著吧,待本座請示宗主。”
“賈長老請便……”
二人聊完,風絕羽站在原地沒動,賈宏則是回身拿出傳訊玉符,聯絡起柳關了。
是的,他沒有聯絡戚元燾,因為戚元燾現在還沒有進入幻墟,他根本就聯絡不到,但以柳關的地位,在寒山宗也擁有收納弟子的權利,賈宏打算聽聽柳關的意見。
而這個時候,寒山宗剩下的十幾個弟子就圍了過來,有的警惕的盯著風絕羽,有的則是好奇的打量他。
寒山宗的弟子誰都能看出風絕羽絕不是簡單的乾坤境修士,而是地地道道的道武境強者,即使有些排外的想法,也沒敢當著賈宏的面就冷嘲熱諷、出言不遜,但上面的意見沒有傳達下來之前,寒山宗的人對風絕羽還是在保持著警惕和戒備。
賈宏聯絡了一下柳關,後者並沒有給出回信,想是*谷底探查某事,不方便聯絡,賈宏見狀,回身衝著風絕羽說道:“你先等一等吧。”擱下這句話,賈宏才後知後覺的看了一眼風絕羽身邊披著手工裁剪短袍的半大娃娃,眼神比較古怪道:“這位是……令郎?”
賈宏這麼一問,寒山宗的弟子們紛紛捂嘴竊笑了起來,一個個眉飛色舞,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風絕羽弄了個大紅臉,扭頭看著緊緊拽著自己衣襟的娃娃,頗為無語的嘆了口氣。
他剛要解釋,就聽見從不說話的娃娃奶聲奶氣的叫了一聲“爹”。
“唰!”
風絕羽臉色瞬間就變了,因為他跟娃娃見面到現在,後者是一個字都沒說過,他還以為娃娃不會說話呢。
可是沒想到,關鍵的時候,娃娃整出這麼一句,讓風絕羽瞬間就有些下不來臺了,愣在那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賈宏等人自然不知道風絕羽和娃娃之間的故事,但一看這娃娃不大,也就是一、兩歲的模樣,頓時一樂,指著風絕羽笑道:“風道友,你到是好興致了,聽說你在幻墟待的年頭不短了,莫非在此地還找到了心儀的*道侶?”
賈宏暗指風絕羽與人苟且生了孩子的事,此話一出,寒山宗弟子紛紛笑了起來。
換作平時,風絕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