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不忙,反而嘴角彎起一抹濃厚的戰意,伸手入懷掏出一塊早早準備好的玉符。
但那並非什麼真正的玉符,實際上看來,卻是一塊陣圭。
早已將陣法刻入到圭玉之中,一如符籙儲存那樣的陣圭。
這陣圭,風絕羽也曾用過很多次,對於一個精通陣道的高手來說,沒事的時候煉製幾個陣圭傍身,那是有著保命優勢的,不過自從他的陣法修為達到了六級之後,就沒再煉製過,因為普通的材料基本上無法存放五級乃至以上等級的陣圭了。
目前嘯月宗擁有的陣圭是有數的,畢竟陣圭雖然拿來用很方便,但對照個人的陣法修為,也不是什麼人都能使的,他的確可以製作出大量的四級陣圭,給嘯月宗的弟子傍身,但在嘯月宗,又有幾個人能非常熟悉的駕馭一個四級大陣呢?
那樣的人太少了。
不過十嶽道塔,卻是一個例外。
十嶽道塔的主人塔帝,那可是當今世上一等一的高手,十嶽道塔的由來,便是從一座大陣演變而來,湘竹塔帝在十嶽道塔重推陣法修行,門下弟子即便修為最差的,也必須在道塔陣壇上靜聽講座十年,這是最基本的,所以說,在整個宏圖大世上,最推崇陣法的不僅僅是七霞炎洲的八部山、又或是什麼北疆幽冥城裡的盧家,在這些繁雜龐大支脈的上面,其實還有一個十嶽道塔。
一個足以左右現世大世榜的頂尖勢力。
曹瀚,便是出自這樣一個勢力。
二對三的混戰打響之餘,曹瀚便再無保留,陣圭祭出的同時,右手食中二指一併,對著高高飛起的陣圭隔空劃了一個古怪的圖案。
這個圖案如同風絕羽的陣符,原理是一樣的,澄黃色發亮的光芒猶如一縷絲墨之氣運飛往上,打在了陣圭之上,隨即畫出的符籙是一個塔形,內裡慧光暗藏,靈氣逼人至極。
這道陣圭祭出之後,圭玉便在空中爆裂開來,分散出五、六碎片,紛紛化作同一種“御”字元文,相連勾纏在一起,頓時撐起一道覆蓋不大的結界。
南鍾自空而落,穩穩壓在御之結界上,結界宛若柔軟絲帛向下深陷,顯然還是擋不住南鐘的重量,但也就是這一阻,讓南鍾去勢一緩,對附近的空間法則的牽制變成了無效。
趁此機會,曹瀚笑著繼續圍著老槐轉了起來,再度撒下不少的玉髓,很是財大氣粗。
“他要佈陣,攔著他。”扛斧的奉碑山並不傻,怪叫一聲持斧反過來對著風絕羽掠去。
兩個人明顯準備聯手,若然讓風絕羽和曹瀚形成內外勾結之勢,那他們接下來的戰鬥就會變得辛苦許多。
“無防,你們先殺了那個小子。”南鍾低喝一聲,完全不管入陣之前舞、莫兩家眾人對大比的嚴苛規則,說什麼點到即止的狗屁話,只有屑小、無能者才會放在心上,至於他們,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尤其是風絕羽還來歷不明,他們背後又有座座強大靠山,在大比中殺幾個人,算得了什麼。
奉碑山吼吼怪叫著殺來,長柄大斧勁力排空,斬向風絕羽的頭顱,後者見狀也是不慌不忙閃身一退,單手接連變化幾道法訣,隨即劍指一出,飄風夜雨般的劍氣呈一個扇形截面壓向奉碑山。
二人交錯間過了一招,奉碑山頓時不敢輕敵,收回大斧腰部往後一仰,快速的將大斧在身前一掄,叮叮噹噹掃去大片劍氣,從劍氣之中生性的殺出了一條血路,大斧前推猛杵,逼著風絕羽再退數步。
恰其時,具連慶託著寒嶽神鼎飛至風絕羽的身後,二話不說念動法咒,層層疊疊的寒嶽劍氣瘋狂釋出。
冒著藍光的玄霄寒氣凝成的劍氣威力無邊,此前風絕羽已然領教過,他那足以抗衡三流傳天之寶的肉身,留下過四道深及露骨的劍傷,風絕羽不敢託大,見前後二人夾擊,眉頭微微一挑,伸手一抓,天墜驀然被握在掌心之中。
“開!”
雲水滔滔的劍氣掀動起來,化作層層潮浪波及擴散,他的指訣劍氣已然十分強大,如今在天墜劍的加持之下,跟之前完全變成了兩種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