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逃出關門嶺的風絕羽和洪武君在半路上與怡冰研等人匯合,眾人見面之後,風絕羽便脫力的爬在了謝燃的背上,督促一句道:“快,帶著人離開此地,此地不宜久留。”
“去哪?”
“永寂森林,那裡地廣人稀,先藏起來。”風絕羽催促道。
“到底怎麼了?你怎麼受這麼重的傷。”怡冰研擔心風絕羽,急的都快哭了。
洪武君無語的嘆了口氣,道:“你小子膽大包天,跟一個道武境交上了手,沒死算他命大。”
“什麼?”
“別說了,先走。”
話落,怡冰研也沒敢多問,讓衛一航、林烈等人帶著三千餘眾紅衣劍侍火速趕赴永寂森林,同時謝燃趁揹著風絕羽的時候還給紅杏夫人用寒跋玉傳了個訊息,因為七霞靈洲那邊也在時刻關注著這邊的動向。
……
與此同時,中天界腹地二泉山上,一座尼姑庵中響起優揚懷谷的祈願鐘聲。
在這間小小的道觀之中,數十名身著尼姑袍的女弟子游走在古老破舊的尼姑庵裡,有的端茶倒水、有的誦經打坐、有的伺候花草,山中一片清寧,猶如世外之境。
道觀大院的最深處,一座簡陋的小瓦房中,一名年老的姑姑戴著小帽平靜的坐在觀內,手裡盤著一串佛珠。
這串佛珠顯然是用一種非凡品質的玉石打磨而成,每一顆佛珠上,都有一道符,雖微小不可察,但靈性之濃,令人難以置信。
佛法弘揚的觀內,還有一個禿頭僧人,這人看著年紀不大,也就四十上下的樣子,長的略顯魁梧,穿著一件肥大的僧袍,腆著個肚子,脖子上掛著一串每粒都有拳頭那麼大的紫金佛珠串,正坐在其間一張火炕之上,神態祥和的對著火炕一名臉色蒼白的昏睡美女誦著經。
溫潤優揚的佛法經語一字一句的快速從僧人口中含出,由神力和神識交融凝聚出來的佛經,以金色小字的方式陸續從其口中飛出,輕輕飄飄的浮在禪房的半空中,引來滿禪房耀眼紫氣金斑。
那一字一字的佛經之語,彷彿蘊藏的極大的重生之力,不斷飛進了火炕上昏睡美女的傷口中,逐一淨化修復。
這屋子裡有兩個火炕,火炕上各有一名美女,各有千秋,禿頭僧人忙了一陣之後,便轉到另一個火炕之上,重複著唸經,來來回回的忙了大半日之後,僧人方才撓了撓流著汗的光頭皮,唸了一聲“阿彌陀佛”推開禪房門走了出去。
禪房裡的老尼姑也跟了出來,前者將房門關緊之後,便被後者招呼著坐在院裡的小木紮上,老尼姑這才開口問道:“兩位姑娘怎麼樣?”
“傷的很重啊。”禿頭僧人嘴中發出略顯沙啞的聲音:“忙活了十日了,依舊沒什麼好轉,所幸的是她們並無性命之憂,但就是醒不來啊。”
老尼姑心中瞭然的嘆了口氣道:“適才老尼也看過了,二位姑娘為了逃避追殺,長途跋涉,又不認路,恐怕療傷恢復的大丹也是分著吃的,身上又沒有百寶袋,想必逃的很辛苦,這是累著了,一時半會兒的,也確實很難醒過來。”
“那就讓她們在這養著吧,左右也是急不得。”僧人往屋子裡瞧一眼。
老尼姑馬上安慰道:“你也別太心急,芝櫻姑娘福大命大,老尼看著,她比另外一位姑娘的傷勢要輕的多。”
“是啊,那位姑娘是誰呢?為什麼要拼了命救我這位義妹,她們不醒,小納連感激她的機會都沒有啊。”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老尼姑問道。
僧人搖了搖頭,道:“小納也不是很清楚,我收到的訊息是夜藍洞的朝月天井發出來的,所幸我正好在附近,得到信兒之後,就趕過來了,凌心谷那邊遍地屍骸,十二金尊也被破壞了,也是趕的巧,要是再晚兩天,恐怕小納也回天乏術了。”
僧人說完,身子往前傾了傾,衝著老尼姑道:“前輩,櫻兒和這位姑娘怕是要留在這養傷了,小納來的時候凌心谷那邊尚未去仔細堪驗過,到要去瞧瞧。”
老尼姑點了點頭,道:“那便去吧,若是芝櫻姑娘醒了,老尼便傳訊於你,你再趕回來。”
“小納估計用不著,此處離凌心谷近,三日左右,便可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