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上揚、嘴角微彎的笑意上看,此人的性格有種輕佻浮燥的傲慢,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韋伯良,苑知憐的表哥,天下曉的話事人之一。
至於他身後的黑袍隨從,就連苑知憐也只知道對方喚作黎嵩,是一個殺伐果斷、心狠手辣的劊子手,很有一些本事,自身修為有九轉下境,但他曾經在十招之內越階暗殺過比他高出一個境界的九轉中境高手,而且還不止一人。
是一個神秘、聽話、沒有善惡是非觀的忠心走狗。
木樓是苑知憐的地方,但兩個人就這樣闖了進來,甚至侍婢都來不及提醒,可見有多猖狂。
而從苑知憐突然變得粗重的喘息聲判斷,她跟她這位表哥的關係應該不會太好。
果然,表兄妹見面,就冷嘲熱諷、明槍暗箭對上了。
“韋伯良,這是我的地盤,誰讓你來的?”
“什麼叫你的地盤,這是天下曉的分舵好不好?”
韋伯良穿著隨意、舉止輕佻,也不管苑知憐同意不同意,大咧咧坐在椅子上。
而他身後的黎嵩則是悄無聲息地站在了韋伯良身後,低著頭一言不發。
“你,給我出去!”
苑知憐顯然氣得不輕,但風絕羽並不知道原因。
“別急,我有話要說,說完就走。”
韋伯良將一條腿隨意搭在了椅子扶手上,光潔的大腳一抖一抖的,傲慢至極。看書溂
“我聽說你準備派人參加朝元盛會?”
“跟你有什麼關係?”
苑知憐哼了一聲扭頭,很不情願看韋伯良的傲慢嘴臉。
“別白日做夢了。”
韋伯良掛著得意的嘴臉,擺了擺手道:“你覺得現在的天下曉還是你們苑家父女的一言堂嗎?苑知憐,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朝元盛會的事,你沒有資格摻合了。”
“什麼意思?”
苑知憐聞聲一愣。
“現在我就告訴你什麼意思。”
韋伯良說著站了起來,理了理鬆垮的衣襟道:“因苑知憐你近日來獨斷專行的舉動,在不請示長老會的前提下動用了諸多派內的資源謀取私利,我韋伯良謹奉長老會令諭,現革除你天下曉長老一職,即刻押角苑知憐前往總舵聽候處置。”
“表妹,長老會的人現在已經在下面了,請吧。”
嗡!
聽得韋伯良一席話,苑知憐的腦袋嗡的一聲,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
就連風絕羽也大感意外地扭頭看了過來,不知道天下曉內部搞什麼玄機。
苑知憐不是門主的女兒,現如今的天下曉長老嗎?
怎麼還被長老會抓起來了?
搞什麼鬼?
“你,你要抓我?”苑知憐難以置信。
“怎麼?不行嗎?”
“憑什麼?”
“你不清楚嗎?”
韋伯良冷然道:“剛剛我已經說了,你近日暗中調動天下曉的資源為自己謀私利,這是一個長老應該乾的事的嗎?”
“苑知憐,你爹曾經是天下曉的門主,他出事之後,長老會是體恤下屬,方才任命你為長老會一員,否則以你的天賦和對天下曉的貢獻,有資格成為長老?”
“別自以為是了,你能坐上這麼高的位置,都是因為你爹曾經為天下曉辦了很多事。”kánδんu5
“可你呢,對於長老會的體恤絲毫沒有感念之情,反而營私舞弊,利用自己的權利給那個什麼風絕羽諸多便利,你的行為,已經遭到了長老會所有長老的一致抗議,說白了,你已經犯了眾怒了,現下長老會命我韋伯良拿你歸桉,你最好束手就擒,別讓我動手,畢竟大家還有同門之誼。”wΑp.kānshu伍
說到這,韋伯良已經翹起了腳,彷彿一切都在掌握當中。
風絕羽越聽越懵,不過漸漸的也意識到苑知憐在天下曉中的處境似乎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樣。
是因為自己嗎?
苑知憐無名火起,胖都都的小臉被氣得滾燙泛紅:“放屁,我是長老會的長老,為什麼不能調動天下曉的資源,就是到了長老會,我也沒錯,一定是你假傳長老會的令諭,暗地裡陷害我。”
“陷不陷害,去了長老會就知道了,請吧,大小姐。”
“你……”
苑知憐怒髮衝冠,但也啞口無言,在她心裡,長老會既然派韋伯良來,那門派內部肯定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