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了你們極大的好處了吧?”
“賜你們永恆的命?還是怨龍一脈那種憑藉噬人便能不斷壯大肉身的魔門秘法?又或者證道天神甚至是封位神明的機遇?不管是什麼,你,還有你們,不光是出賣了自己的靈魂,更加出賣了自己的人性。”
聽到苑珏的傾訴,眾人這才明白四十萬年發生了什麼。
最關鍵的是,他們已經明白過來,自己目前正在面臨的是什麼。
眼見得韋遠府不說話,苑珏將目光移動到溫程之身上:“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被種下怨龍毒的,但我知道,你能聽到我說話?韋遠南?還是溫齊,給我滾出來!”
苑珏突然發出一聲大吼,隱約間,他的神念力量化作無形無質的意念攻勢,在韋遠府等人毫無準備之下,猛地射入了溫程之的眉心,打的溫程之蹬蹬蹬連退了好幾步,最後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
眾人一悚,視線齊唰唰回望溫程之。
而這時,溫程之那青澀無知的臉上突然無意識地抖了兩下。
隨後,只見他痛苦抱頭,五官都莫名奇妙地扭曲了起來。
他好像很痛苦,無比的痛苦,痛苦到渾身大汗淋漓,最後抱著頭跪在了地上。
而就在這時,溫程之氣勢開始逐漸發生了變化。
他的體內溢位一種灰朦朦的氣流,逐步將他的身體徹底的包裹了起來,甚至是他的手臂都開始長出泛著青光虛幻鱗片,一如弄種蜥類神獸的面板鱗甲,又妖又怪。
溫程之的變化引起了全場譁然。
當所有目光聚焦在溫程之身上的時候,他已經熬過了意志遭受折磨的階段。
確切的說,他身體裡另一個意志被徹底喚醒。
溫程之立身而起,腦門著掛著晶瑩的汗珠,臉色蒼白如紙,但一雙眸卻是黑漆漆毫無雜色。
他的聲線也變了,變得嘶啞又陰森。
“大家不要聽他蠱惑,怨龍大人是唯一能夠幫助我們脫困的真神,承蒙怨龍大人看中,那是你們的福氣。”
“兄長?”
聽著對方的聲線和語氣,溫齊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這個聲音,簡直跟他失散了四十萬年的兄長溫齊一模一樣。
“果然是你……”
苑珏冷哼了一聲:“現在我明白了,韋氏的那個弟子是怎麼失蹤的了,是你殺了他吧?”
眾人再次一驚,尤其是韋氏弟子們,更是不敢相信地看向韋遠府。
出乎意料的是,韋遠府並沒有流露出震驚的表情,就好像他早就知道一樣。
苑珏也感到意外,無比憎恨道:“韋遠府,你居然知道他是兇手,知道了,還要投靠他們,看來你已經被怨龍迷蠱惑了,我理解溫齊想透過栽贓嫁禍我藉此來打探黃龍谷的虛實,可我不明白,他們利用了你們,你居然還要聽他們的號令行事,難道那些後輩的命,就這般不值錢?”
一語落,眾人震撼到無以復加。
韋遠府沒有否認,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就是預設了。
而事到如此,他們也不想再隱藏,等於把牌打在明面上了。
“少廢話,我相信兄長的決斷不會坑害大家,至於伯言,他是為了其他人能夠更好的活著才做出了犧牲,苑珏,你別想蠱惑我們。”
不遠處,苑珏的目光審視著每一個四大氏族的長老,這些人態度竟出奇的一致,不反駁、不抗拒、不激動、甚至有些麻。
不用問,在他們動手之前,韋遠府肯定已經找所有人都聊過了,如此才有了今天這樣的局面發生。
“好,好的很,你們真是讓我太失望了,就為了活著,連尊嚴都可以拋在腦後,實在是愚蠢至極。”
“苑珏,你休得胡言亂語。”
這時,趙同洲喊出聲道:“大家被困於此,可不想像你那樣被困在這裡四十萬年出都出不去,我承認,我們願意受怨龍大人的驅策,但那是為了能儘快離開這裡,拯救更多人,而你和你背後的人,才是阻止我們離開最大的障礙。”
“少廢話,你到底跪還是不跪,不跪,我就殺了林舉。”
“讓我跪下?”苑珏笑了,笑的很淒涼:“你們的目的不是讓我跪,是想知道渡劫靈果樹在哪吧?”
“你很聰明。”
溫程之……不,是溫齊陰測測笑著說道:“帶我去找渡劫靈果樹,我可以饒他不死。”
林舉雖然不知道渡劫靈果樹的重要性,但他一看溫程之那個鬼樣子就知道,那株神樹一定重要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