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你們是從幻山逃出來的?”
唰!
霓光一聽此言,眼神變得犀利了起來,語氣沉重道:“你用了一個逃字,看來風兄對幻山也是頗為了解啊,風兄,你問這個幹什麼?”
風絕羽咬了咬牙道:“在下有個親人,去了幻山再也沒有回來過。”
“啊……”霓光聽完,恍然大悟,隨即眼神深邃道:“是被抓去的,還是被招去的,如果是被招去的,風兄可以放心了,但要是被抓去的,恐怕凶多吉少了。”
風絕羽心下一沉,但轉瞬之後,又知道暫時若夢和瞳兒他們不會有事,畢竟在幻山,他們找了一個靠山,一個叫做洪老的老人在保護他們,但是根據封一血回來後的說法,上官若夢等人的處境並不怎麼好,所以風絕羽一直很擔心。
風絕羽眉額緊蹙,沉默了良久之後,方才坦言道:“霓兄,在下有什麼說什麼,在下的親人,已經被幻山抓去有數百年之久了,在下也一直在尋找幻山的下落,既然霓兄是從幻山中逃出來的,必定知道如何找到幻山的位置,倘若霓兄能坦誠相告,風某定當銘感五內,日後霓兄有甚需要儘可直言,只要在下能辦到的,絕不會推脫,霓兄,事急從權,還請霓兄相助。”
霓光平靜的表情泛起了一絲難以掩飾的波瀾,良久之後方才冷笑道:“你要找幻山?呵……”
“是,怎麼了?”
霓光看著他,誠然道:“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
“為什麼?”風絕羽不解道,而且他很急,非常著急,找了幻山這麼多年,終於遇到了一個貌似對幻山知根知底的人物了,對方還有些不願意講明。
但是霓光也沒有直接說出原委,而是反問道:“風兄,你可知道烏鴉和殷別是什麼人嗎?”
突然問這個,風絕羽還真愣住了,他搖了搖頭,就聽霓光道:“不瞞風道友,烏鴉和殷別,就是幻山豢養的兩頭兇妖,一個是血月天狼、一個鬼畜烏鴉,你看他們的修為如何?”
風絕羽打了個機靈,殷別和烏鴉,居然是幻山養的兩頭兇妖,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他的確聽封一血說過,幻山是墨陵這一族豢養兇妖的地方,那裡面的兇妖會用一種名為大蠻血祭的方式,用活人的鮮血在餵養,他惦記上官若夢等人的安危也是因為這個,因為在幻山,上官若夢他們就屬於給兇妖們提供血祭的生人。
風絕羽萬萬沒想到,烏鴉和殷別便是幻山中的兇妖,這幻山實力也太可怕了,隨便養了兩頭兇妖,就都是乾坤境的,這個族裔究竟是什麼來頭?
見風絕羽瞠目結舌,霓光似有所悟道:“看你的表情,好像對幻山做了不少的功課,既然你吃驚了,那就意味著你對幻山也不是一無所知,也罷,今天我就跟你好好說說,誰讓剛才你救了我們的命呢。”
霓光說著,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後侃侃而談道:“其實烏鴉和殷別,就是幻山中豢養的兩頭兇妖,他們有兩千年的道行,而我,便是負責每天照看他們的馴妖人。”
霓光道出自己是身份:“那已經是很久的事了,我都記不清有多久了,我只記得,我當初接到上方的命令來照看烏鴉和殷別的時候,他們正好在垂死的邊緣,我花了無數的心數才把他們治好救活,從此往後,我們之前便結下了深厚的友誼,你別看他們是兇妖,其實靈智早開,我記得他們陪了我四百年,有一次因為我看中了幻山山下的一株靈草,在沒有上報的前提下私自的摘了下來,故犯了族規,我知道,幻山治下十分嚴厲,私摘靈草,要面壁三百年,我怕挨罰,於是便和烏鴉、殷別聯手殺出了幻山,到現在已有七百年整。”
“說白了,我們三人之所以隱藏在陰絕山脈,就是因為怕幻山的人找到我們,所以才一直隱姓埋名,不敢暴露真正的身份,你要問我原因,我也可以告訴你,其實沒別的,就是因為我們怕,怕被幻山找到,因為幻山太可怕了,幻山的存在,幾乎是宏圖大世的巔峰所在,根本沒有人沒有任何語言來形容他的強大,它的存在是超然的,如果你非要給它一個定性的話,那麼我可以告訴你,四千年前,龍皇之所以失蹤,與幻山有不可分割的干係。”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