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果,讓正在跟薛歸川聯手的樑上東亡魂皆冒,嚇得他果然回撤,向遠方遁去。
“燕雙歌,你敢殺我黑風門弟子,五大神城同氣連枝,你就真的下得去手?”
樑上東目?欲裂,頭皮發麻。
不久前他和薛歸川、謝必利用到手的道藏好不容易破境七轉時內心極度膨脹,覺得合三人之力,可以挑戰所有人。
即使是長淵第一天才,也沒有什麼殺不得的。
如今他才意識到,自己等人和燕雙歌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而風絕羽也同樣震驚,適才他全神貫注與謝必交手,沒有顧及燕雙歌那邊的處境,如今看到燕雙歌在以一敵二的情況下仍將實力最強的薛歸川幹掉,不由敬佩不已。
果然是長淵第一天才,同為七轉境,燕雙歌竟佔絕對優勢。
他哪裡知道,其實剛剛燕雙歌一直是壓著薛歸川和樑上東打的。
雖然這兩個傢伙都擅長隱遁之術,可燕雙歌乃是年輕一輩當中掌握天規力量最渾厚之人,怎會被兩個平庸之輩難住。
相反,當燕雙歌習慣了薛歸川和樑上東的手段之後,形勢就一路逆轉。
交鋒後半段,薛歸川和樑上東幾乎沒有還手之力,最終燕雙歌選擇殺了那個最猖狂的薛歸川,將他斬於深峽道場之中。
在見識了燕雙歌手段之後,樑上東還哪有糾纏下去的勇氣,自然有多遠逃多遠了。
兩個人聯手都壓不住燕雙歌,何況他只有一個人。
至於謝必——他哪有功夫理會,還不趕緊逃命,走晚了,小命都沒了。
但是樑上東咽不下心裡那口氣,一邊逃一邊罵道:“燕雙歌,你太狠了,這個樑子我們算是結下了,你不要高興太早,待我離開道途,回到宗門,定讓長淵宗給我們一個交待。”
聽到樑上東的話,綿梅和真玥氣得俏臉發白,嬌叱道:“樑上東,你還有臉管我們長淵宗要交待,我看你是失心瘋了吧,事情起因是什麼,你們心裡不清楚嗎?你們黑風門的人臉皮還真厚。”
唰!
話音落,謝必看出了局勢不利於已方,連話都敢多說半句,直接退場。
這個舉動弄的風絕羽哭笑不得,但他沒有追上去。
謝必道:“燕雙歌,還有風絕羽,你們兩個給我等著,這個仇咱們早晚會一一清算。”
風絕羽冷笑了一聲,面沉似水:“一入道途,生死各安天命,這話你們都忘了?喪家之犬,何以言勇,還想要清算,黑風門的臉都讓你們給丟盡了。”
謝必和樑上方鬧了個大紅臉,無言以對。
是他們以多欺少,還伺機埋伏偷襲,最後鬥不過被風絕羽和燕雙歌殺的幾乎全員覆滅,到哪都不佔理。
二人頭也不回,果斷離去。
綿梅和真玥正要起身去追,就聽到燕雙歌喊了一聲:“窮寇莫追。”
二人停了下來,心中不服:“師兄,就這麼算了?”
燕雙歌神色非常平靜,貌似殺了一個七轉同境的高手不算什麼似的,搖頭道:“敗軍之將,何至於多費心思,讓他們走吧。”
說完,他看向空中兩個狼狽的身影道:“經此一戰,黑風門再無機會染指此處道藏了。”
風絕羽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黑風門十名天才人物,已經有大半人手摺損在深峽道場,等於直接失去了競爭力。
像這種喪家之犬,追過去也沒什麼意思。
真玥恨恨地跺了下腳道:“可惜沒搶到他們身上的道藏。”
燕雙歌無動於衷,只有風絕羽淡然一笑道:“真玥姑娘多慮了,燕兄沒有追不是不想得到道藏,而是他們身上本來也沒有多少道藏。”
“風道友如何知道?你能看出他們身上有沒有道藏?”綿梅和真玥訝然。
燕雙歌翻了個白眼:“這還不容易猜嗎?他們身上若有道藏,何需在此埋伏他人?況且他們剛剛破境,想必就是曾經懷有道藏,也在破境用的一乾二淨了,追過去根本就是吃力不討好,不必理會他們。”
綿梅和真玥這才恍然大悟。
“找個地方,歇息一下,真正的道藏之爭,還沒開始呢。”
燕雙歌一抖燕巡神刀,縱身飛向不遠處一座比較完整的道場。
那裡是一處懸崖峭壁,附近大大小小的道場足有上面個,雖然沒有神闕靈鮮,但依稀能夠看到生長在懸崖峭壁之上還有些零散的神藥,湧動著道藏的光澤。
燕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