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原委不甚在意,目光在酆城渡身上一掠,道:“這酆城渡又是怎麼了,謝祭生分明在戲弄他,他出手竟如此沒有章法。”
這才風絕羽覺得最疑惑的地方,交手這麼久,他不覺得酆城渡是個笨人。
可現在明明就被謝祭生鉗制,還一副不自知的狀態。
範遜哈哈一笑:“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酆城渡中了刀,他想不發瘋都不行。”
“此言何解?”
範遜指了指謝祭生道:“謝祭生手中的刀名為竊心刀,凡中此刀之人猶如中詛咒劇毒,心脈活力、生命性靈皆會在短時間內飛快流逝,除非將此刀奪回,否則中刀之人猶如被宣判了死刑,命不久矣,你說他能不著急嗎?”
“下品神器,還有這等神力?”風絕羽很是意外。
“這就是為什麼謝祭生登臨七轉也不捨得換兵刃的原因了,那把刀上還有足足五道道痕,別看只有下品,其實絕大多數中品神器都比之不上。”
範遜說完,譏笑道:“你看著吧,一炷香之內,酆城渡若是抓不住謝祭生,他必死無疑,不用我們操心了。”
還沒等風絕羽發表見解,忽然謝祭生的冷笑聲傳了過來:“風道友,之前你欠我一個說法,如今又欠我一份人情,風道友此行若能活著回去,可千要不要忘記了。”
風絕羽目光一凜,隨即釋然的點了點頭。
一個說法,指的是薛歸川的死因。
一個人情,指的是自己遇到麻煩的時候他曾出手相助。
這個謝祭生,還真是現實的讓人覺得膽寒。
“記下了。”
風絕羽嘴唇輕動,算是應承下來,他心中明白,倘若此人如樑上東謝必那般記仇,怕是早就在自己和酆城渡的大戰中偷襲自己了。
可他卻沒有這麼做。
反過來,他去偷襲了酆城渡。
範遜就不為以意地撇了撇嘴:“你別聽他的,偷襲酆城渡有利可圖,他自然樂得為之,如今還想從你身上詐取好處,這個傢伙,臉皮厚到家了。”
風絕羽平淡一笑,對於他來說,此刻多一個朋友好過多一個敵人。
管他謝祭生有什麼目的,那都是以後的事,可以慢慢解。
目前最重要的還是李妙仙。
不予置評,風絕羽目光轉向另一側,燕雙歌正在跟李妙仙大戰。
幾句話的功夫,生猛無畏的燕雙歌已然出現了敗象。
在那條山道附近,李妙仙的劍氣縱橫交錯,利用對洞宇世界力量的掌握和領悟,已經實現了將燕雙歌全然壓制的地步。
果然是李妙仙,確實難纏。
風絕羽心中一動,拔地而起,直接將巫雷竹祭出。
咔嚓!
一道響雷現世,直似象腿粗的紫色雷霆在空中劃出一道扭曲的痕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切入了戰場。
範遜見狀大吃一驚:“風師弟,你不跑?”
“跑什麼?早晚都有個了結,我總不能讓燕兄讓我受過。”
說罷,其人掠出,霸道的丘墟天規羅織出千重劍影,重重垂幕,將一股荒涼落敗、令人失去所有信念和希望的氣氛送進了二人交手的現場。
丘墟天規出現,周虛凋零破敗,流焰光雨消泯不存,百丈方圓之內,所有植被盡皆枯萎了起來。
受到這股荒涼破敗的氣息影響,李妙仙終於將注意力分出一部分落在了風絕羽的身上,不免驚詫。
“好一個三尊之徒,年紀輕輕竟能將丘墟天規修煉至如此地步,徐廬那個老匹夫也算是老懷安慰了吧。”看書喇
李妙仙獨戰酒神咒和燕雙歌,非但沒有被擊退,反而穩穩佔居著上風。
這種情況直到風絕羽趕到都沒有改變多少,不等那重重垂幕的劍光落下,李妙仙一彈指,一道指間劍芒點在了劍幕之上。
直似仙人指路、神女補天,潑天劍幕轟然暴碎,片瓦不存。
這娘們好厲害,風絕羽吞嚥了口吐沫,不敢大意,單掌向虛空中狠狠一扣,掌指間青輝爆發,如以神曦流雲一般勾勒交織,締結出強大的青天大符神咒,同時口中喝出春雷。
“李妙仙,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妄加談論恩師。”
轟!轟!轟!
青天大符咒如同巨大的天幕一般遮蔽了天空,同時巫雷竹出現在空中,將剛剛那記象腿粗的紫氳驚雷投射而下。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下,紫氳驚雷猶如一場雷爆向李妙仙碾壓而下,那規模,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