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法華繚繞、光雨迸濺,風絕羽被那近似蠻力的一擊撞的一個趔趄,身上的神念禁界之力潰散狂飛。
就連身形也是趔趄了一下,如同炮彈一樣飛了出去。
好在他多年來沒有間斷的修煉肉身力量,對敵時又習慣性的用神器和真神力周護全身,這才沒有被當場格殺。
但這一撞,也如似神山衝擊,力大勢沉,好玄沒讓他傷重不治,
“還有人。”
風絕羽意志堅凝如鐵,斷然不會一招之下便無還手之力,但也咳出口血來。
驀然回頭,看見了一個五短三粗的魔道天才正自得意的瞧過來,神色間寫滿了戲謔與自負。
朱亨通!
風絕羽見過此人,正是眾多魔道天才當中較為出類拔萃的幾人之一。
此人五短三粗、肥頭大耳,手執一件鐵錘,佈滿了最精密絕妙的神性道紋和法則秘圖,遠比最開始是那位偷襲自己的銅錘傢伙更為可怕。
而朱亨通與之前他斬殺的幾名魔道天才最為不同之處,便是一身氣勢宛若蛻變到了極致的地步,僅僅往那一站,便如同掌控一方穹宇,令群星黯淡、日月變色一般,蘊積著極為可怕且恐怖的力量。
“七轉境!”
風絕羽瞳孔微收,並沒有即刻反擊,因為他感覺到,這偷襲自己的第二波人馬絕非只有朱亨通一個。
剛才沒有注意到,直到朱亨通出手他才意識到這場殺局的背後另有黃雀,現在冷靜下來,自然察覺到了那份籠罩在身上的微妙且陰沉的殺機。
“呦吼,竟能看出本座的修為,此獠的確有些難纏。”br>朱亨通掂了掂手裡的銅錘,露出兩排參差不齊的黃牙,根本不把風絕羽放在眼中。
“再難纏也不過是個六轉巔峰的小傢伙,還能難住我等不成?”
朱亨通話音剛落,一個提著人皮燈籠的老者從火霧中緩緩出現,燈籠裡的燭火是夜魔界赫赫有明的燭陰火,獨照一方天地,如將這片天空變成了酆都鬼城一般,光線晦暗難明。
而那燈籠似乎刻意將老者的樣貌映入陰影當中,叫人無法看到此人的五官。
春秋子。
又是一位剛剛跨入七轉境的魔道天才。
“此言有理,風絕羽,不如打個商量如何,倘若你乖乖束手就擒跟我們回夜魔界,我妖野子答應絕不為難你。”
纖腰窈窕如柳枝的妖野子出現,她身著黑色輕紗、衣不蔽體,露出白花花的雪色肌膚,一雙動人的眸子勾魂奪魄。
目光掃過三人,風絕羽不明覺厲,隱約察覺到這三人身上的氣勢大有問題,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難道這就是七轉境的實力?
不過風絕羽沒有絲毫畏懼,反而有著盎然戰意在內心蠢蠢欲動。
閉關煉化道藏整整月餘時間,將實力一舉提升至六轉巔峰之境,不就是為了在眾多天才手中奪取到更多更大的道藏嗎?
以自身千尊金身、掌控天規、身懷道脈的紮實根基還不至今輸給七轉境強者。
或許,這可以是驗證自己實力的一場搏殺也說不定。
心想如是,風絕羽的目光更為堅定了起來,身姿更為峻拔、目空一切。
似是感覺到風絕羽心境上的變化,提著招魔燈籠的春秋子微微一怔,心神有些恍惚。
我等三人已然步入七轉之境,竟仍未能震住此獠,此獠定力因何這般驚人?
同樣的想法在妖野子和朱亨通身上也盡皆出現,兩人也覺得奇怪,按理說自己身上的洞宇氣息應該已經被對方察覺到,但卻沒有在他身上看到懼怕的情緒?
莫非他還留有什麼底牌不成?
如此這般的想著,三人馬上又恢復了過來,底牌又能如何?誰還沒有是怎的?
單論實力來看,六轉境絕非是七轉境的敵手,就算他有更多的底牌也沒用。
朱亨通平復心緒,滿臉戲謔道:“二位,瞧瞧,此獠竟不知畏怕,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妖野子和春秋子老怪也感覺到了,盡皆失聲發笑。
妖野子嬌滴滴地笑道:“風道友莫不是覺得一身大道底蘊遠超尋常神明,才自命不凡,卻不知六轉與七轉之境如有無法跨越的天塹鴻溝不可取代,風道友,賤妾勸你莫要抵抗,否則傷了你可就不好了。”
六轉與七轉之間有不可取代的天塹鴻溝?
風絕羽撇了撇嘴,他早就知道六轉神明與七轉神明之間似乎存在一處天塹不可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