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白袍或者紫袍,一個個精神抖擻,周身瀰漫著層次不一的強烈劍氣,將風絕羽圍住。
這兩隊神人各自的領隊是一名中年和一位少年。
中年臉形方正,輪廓分明,五官嚴肅,留著濃郁且一看就經理修飾的鬍鬚,他身著輕甲,腰懸古劍,厚實的胸肌將輕甲撐的鼓鼓的,一件火紅的披風在背後隨風而動,宛若陣前將軍一般威風凜凜。
再看那少年,個子中等,雲衫白掛,腰纏玉帶,玉帶上掛著一枚古香古色的葫蘆,少年手執一把戒尺,神色桀驁地環顧四周,竟是看著比那將軍更高人一等。
兩隊人馬齊聚,目光皆是不約而同落在風絕羽的身上,而這時,他方才注意到這些人的胸口處各有一個劍形標記,似乎來自同一個勢力。
百劍神庭。
風絕羽一眼便看出這些人的背景,心中更是狐疑。看書喇
兩千五百年前那怪老頭就被衡天宗追殺,過了兩千五百年,他又被百劍神庭追殺,他到底惹了多大的麻煩,怎麼感覺好像所有泫澐位面的勢力都被他得罪了一遍呢。
正想著,左側的將軍開口了:“咦,不是老不死的,喂,小子,可有看見一個禿頂雜毛的老頭由此經過?”
果然是找那老不死的。
風絕羽一雙漆黑泛著青金的怪異瞳子轉動,沒有馬上答話。
他在想,要不要指出怪老頭的藏身所在。
說來也怪,那老頭就在大石頭下方,這些人的修為一看都有七轉、八轉之境,居然沒人能察覺出來。
見風絕羽不說話,少年也喝問起來:“問你話便答,難不成你是那老不死的同夥?”
一聽少年的語氣,和雙方意氣指使的怪腔怪調,風絕羽心裡就有氣,頓時打消了出賣老頭的念頭。
“沒看見!”
他面色如常的搖了搖頭,心中卻是暗笑,也不知道那老頭什麼來頭,竟得罪了這麼多人。
“當真沒見到?”
將軍用著狐疑的目光打量著風絕羽,似乎想從他的表情找出疑點。
可風絕羽經歷的風雨太多,哪會被這種小場面嚇倒。
他也不說話,只搖了搖頭。
這時,少年警惕著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會在此地出現?”
風絕羽更氣了,這傢伙說話就像審犯人似的,我是何人,用得著你管嗎?
他面色不改,淡定如常道:“我是其他位面的修行者,要去幽岟大雨坪,不行嗎?”
少年和將軍不說話了,銅雀山歷來都是西域各大位面修行人士嚮往之地,這裡的人太多,身份也太雜了,即使說跟那老頭有關係,他們無法分辨,只能不了了之。
不過將軍還是滴水不漏地行事,從懷裡取出一張怪老頭的畫像讓風絕羽瞧個仔細道:“看上面的老頭,記住他的模樣,若有發現,可到銅雀山百劍神庭舉報此人,若提供的線索能幫助我等找到這個老不死的,百劍神庭自會重重賞賜你,走。”
說罷,將軍收起畫像帶人離開。
隨後那少年也沒有理會風絕羽,向不同的方向離去。
風絕羽立身在山頂沒有離開,只目光怔怔的等待著少年和將軍的人走遠,確實沒有在附近監視,這才俯身坐下來,用手敲了敲石頭,道:“出來吧,他們走了。”
石頭沒有任何反應,想來怪老頭仍警惕變故,如此等了一會兒,石頭才輕輕晃了一下,然後是二下、三下——直至十幾下後,怪老頭才將石頭從原地挪開,露出地洞一條縫隙,將腦袋伸了出來。
左看看、右看看,確定追兵真的走了,才從地洞裡爬出來。
山頂大雨滂沱,天空電閃雷鳴,怪老頭像個落湯雞似的鑽出地洞,用手拍打胸前手臂的雨水,又用手捋了捋頭上所剩無幾的枯毛,這才抱拳答謝道:“多謝道友救命之恩。”
因為兩千五百年前老頭曾衝他喝過一個“滾”字,風絕羽對怪老頭沒有任何好感,直接了當的伸出手道:“廢話少說,人幫你騙走了,你說的好處呢,拿來,我還要趕路。”
怪老頭心說你還真是不客氣……他怔了怔神,嬉皮笑臉的將風絕羽的手推了回去,厚顏無恥道:“道友說笑了,你看小老兒破衣爛衫的,還不如道友穿的富貴,哪有東西報答道友,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好厚的臉皮啊。
風絕羽腹腓了一句,冷笑道:“什麼意思?過河拆橋唄?行啊,用不用我把那些人再喊回來?”
“別,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