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兩道道痕呈現,呈雷電狀,煞氣逼人。
過往交戰以來,風絕羽都很少看到有道痕的神器出現。
即便是那些妄自尊大的當代天才手中的個別神器,至多也就是隻有一道道痕,威力已可見一斑。
萬沒想到,葉尋空手中的魔寶居然擁有兩道道痕,這意味著此魔劍的威力遠不是之前他遇到的那些神器可比。
“帝勢印!”
風絕羽不敢多想,思緒重歸識海,翻掌間一道大印祭出,金色神洪豁然潑天而下,將他身軀牢牢籠罩其中,令其身影大若無垠。
直似人間帝皇一般穩坐金鑾龍椅,指點江山,而隨著那道大印騰空而起,懸於其頭頂灑下金光,其身影幻化的帝皇法相也扶椅而起,有著無數細碎光雨紛飛灑下,在他其體表幻化出一件金光四射的全副寶甲。
帝勢印,以紫羅玄璽祭出,所化永珍為帝皇戰甲。
與此同時,葉尋空的魔劍到了,青烏劍氣驟化兇狂電芒,對著風絕羽身上一頓狂刺。
凜烏一脈,擅暗殺之道,招招奪人性命,出手迅疾如電。
一片金鐵交鳴聲中,擁有兩道道痕的青烏魔劍刺出萬朵電芒,直刺的風絕羽不斷後退。
多虧有紫羅玄璽,這件被門主徐廬祭煉了多年的寶物,正氣浩然,直似金山化甲,護住風絕羽。
可饒是如此,那青烏魔劍的氣勢依舊強橫無比,帝皇戰甲裂紋滿布,已呈潰散之象。
轟隆!
最終,帝皇戰甲難擋青烏魔劍的鋒芒,於眾目睽睽之下爆碎,光雨飛濺、金崩玉滅。
風絕羽喉頭一甜,倒飛而出。
而那紫羅玄璽,也是發出一陣撕咬耳膜的悲鳴,被葉尋空奪了過去。
“紫羅玄璽,沒想到你還是徐廬的弟子。”
葉尋空認出那件寶物的來歷,癲狂大笑:“哈哈,倘若讓徐廬得知他的愛徒將他所賜的貼身神寶遺落在敵人的掌中,怕是會被氣得吐血三升吧?”
“姓風的,我都替徐廬不值,他如此看重於你,你卻把他的臉都給丟光了,回去之後,你怎麼跟他解釋?”
頓了頓,葉尋空滿臉譏諷道:“所以,還是我替你解決吧,殺了你,你也不用再回去解釋了,可好?”
“糟了,風師弟連紫羅玄璽都沒護住,怕是很難逃過此劫了。”
聽著葉尋空那充斥著蔑視的話語,天罡門眾人心中一緊,亡魂皆冒。
風絕羽一路鐵血、百戰百勝,直至此刻終於敗象盡顯,他們怎可能不急。
嚴九齡看向夏鵬展:“夏師兄,再不救人就來不及了。”
夏鵬展也糾結了。
適才懷疑風絕羽作局只是猜測,如今他也拿不準了,而即使這個局是風絕羽一手促成,怕也是玩現了的結果。
“這小子是作死啊,聽我號令……”
夏鵬展終究還是決定以先哲大師的命令為先。
可當他剛要下令,一個淡然的笑聲兀自響起。
“我的寶物,是你想拿就拿的?不嫌燙手?”筆蒾樓
夏鵬展一愣。
眾人皆愣。
連葉尋空也愣住了,不過他可不相信風絕羽到了這個時候還能力挽狂瀾。
“怎麼?你該不會覺得還能把此寶從我手裡奪回去?”
葉尋空譏諷道:“姓風的,別自以為是了,落在我的手裡,你的命早就不是你自己的了,你是生是死,由我葉尋空說了算。”
“那就試試!”
風絕羽邪獰一笑,這一笑,讓葉尋空兀自生出不好的感覺。
打了這麼久,這小爬蟲難道還有餘力不成?
正想著,風絕羽已經迎面殺來。
就聽黃泉劍響起一道清越脆亮的長鳴,一股暴烈的劍勢跌宕而起。
劍鋒上挑,引動星河,宛若萬流歸宗、天火流星,漫天金虹神輝燦然耀目,震得十方雲崩、天穹顫抖。
這一刻起,風絕羽體內八荒神脈長鳴,如若亙古歲月流淌的大道倫音,融入到劍意之中。
八荒一動、歲月如流。
風絕羽全力運起了八荒訣。
過往數戰,風絕羽都不曾真正的動用底牌實力,沒有人知道,他一直留有手段。
而剛剛那一刻,他已不再保留,八荒訣運起時,於冥冥中撕開了天地周虛,接引歲月長河。
體內……
嘩嘩,如天河之水的聲音狂響,磅礴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