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湧動著無能狂怒。
“不要管我,推演大陣,守住滄海宮……”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突兀出現大陣下方,黑影在此前毫無徵兆,貌似就是這麼憑空變出來一樣。
但隨著此人出現,他手裡的一把泛著血色光暈的小刀,驀地插進了千機炁雷陣的防禦罩子上,激起了萬千電流湧動,頃刻間朝著那人狂掠而去。
遠遠一看,就好像無數雷蛇,朝此人發現了猛烈的攻勢,那各色的雷電像潮水、像蝗蟲,源源不斷,直接在大陣外的周虛空間撕開了一條條可怖的裂縫,迸濺出光泉和星雨。
“啪啪啪……”
暴躁的電流化作雷霆瘋狂跳躍,直在那人身上激起了萬千火花,黑影似乎也強忍著承受,但其面孔上並沒有多大的痛苦。
直至——
其一雙長袍被雷霆撕裂,眾人這才看見,此人的雙手竟套成一對閃閃發光的銀色護臂,保護了其雙臂。
這銀色護臂似乎能隔絕劫雷,有著幽藍的光火反彈而起。
旦見那黑影現身,是一個長相猥瑣的中年,嘴角微微向上翹著,說出了嘲笑之言:“為了這千機炁雷陣,我們可是準備有一段時間了,要是被擋在這裡,還有何面目出去見人,給我開。”
中年雙手抓著短小的刀器,雙膀同時使出力量,向斜上切割。
滄海宮外傳來了一陣令人牙酸的撕裂聲,只見數十道粗如水桶的雷霆突然從大陣中湧出來,朝著四周不受控制的發射,而那道巨大的光罩則是生生被其手中的利器切出來一條長達三米左右的口子。
最後還是在刀器啪的一聲折斷之後,方才停止了裂開的趨勢。
那人一招得手,大笑飛退,漫身刺眼的強光疊成了一層又一層的護罡,才將濺出來的九道狂雷抵消,竟只是喘了一喘。
而這個期間,後來替補的飛鳴當場一仰頭,全身面板猶如被打破的瓷瓶一般龜裂開來,鮮紅的血液從面板下方溢位,把他變成了血人。
“飛鳴!”
一聲聲絕望苦澀的淒厲慘叫,從千機八子口中傳出,而飛鳴,眼看著就不行了。
又一個真傳弟子敗北。
跟之前一樣,他們的陣法修為顯然不夠資格跟千機八子聯手。
大陣岌岌可危。
“哈哈,千機炁雷陣確實是神靈界首屈一指的陣法,可惜,也不是無敵的,此陣一破,爾等皆為案上的魚肉,陶龔山,你現在跪地求饒,還來的及。”
“焦青湖,你還真是大言不慚,我陶龔山就要此地,想殺我,儘可以過來。”
陶龔山知道千機炁雷陣已經無法再維持下去了,索性光棍了起來,準備死戰。
對面的幽河老怪等人個個笑的跟要錢似的,幽河老怪道:“死到臨頭,還冥頑不靈,也罷,既然你們不退,那老朽不介意送你們一程,速速破了此陣,取出石書。”
一聲吶喊之下,紅煙門一方倒也不給天罡門喘息的機會,一群人一擁而上,再次對千機炁雷陣展開最後的攻伐。
而這一次,破陣只在旦夕之間。
千機八子知道一旦大陣被破,他們就沒有跟對方分庭抗禮的本錢,所有人皆是落寞無助,哀莫大於心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人影突然從滄海宮下方跑了過來,手裡舉著瀟湘院的所屬腰牌大聲道:“諸位長尊,弟子瀟湘院風絕羽,且讓我入陣。”
“嗯?”
一聲嘹亮的請求,讓所有人一怔。
“我,弟子叫嚴九齡,來自陽山院!”嚴九齡報出自己的出身,但明顯神色有些不自信。
他們二人能趕到這,還是風絕羽的主意,不過就在幾分鐘之前,風絕羽向嚴九齡提出一個大膽的建議,讓他跟著自己一起前往滄海宮助門內長尊們一臂之力。
當是嚴九齡雖然有同仇敵愾之心,卻也知道他和風絕羽實力在這場戰鬥中猶如螢火,根本放不出什麼光輝。
可風絕羽說自己有辦法幫助千機八子守住大陣,這讓他又震驚又不敢相信。
隨後風絕羽就跑了,而嚴九齡一看,也不敢自己一個人留下來,只好跟著他來到了滄海宮下方。
“你們怎麼進來了?”
千機八子中的主陣大師宇晨曦疑惑了一聲,還是揮手將風絕羽和嚴九齡請了進來,而其用意無非是覺得這兩個人是本門的弟子,待在外面危險。
不過宇晨曦沒見過二人,說話時用的語氣也是訓斥:“滄海宮是禁地,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