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郭山附近伺機待發,準備一舉攻下鐵甲飛舟。
好在嘯月宗人也身經百戰,沒有讓他們得逞,不過透過這第一個照面,嘯月宗的人也自是反應過來,來的這批人身手奇絕,顯然也是經過千挑萬選的勇士,絕不能當他們為螻蟻來看待。
“夫人,你出來幹什麼?先回去。”上官若凡看見紅杏夫人親自出來督戰,連忙吼了一聲。
紅杏夫人掃了他一眼沒有回應,站在船艙前高聲道:“不必戀戰,繼續前進。”
適才被來人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眾僕役弟子只顧著防禦沒想過要逃跑,如今一聽,不敢大意,紛紛祭訣催動鐵甲飛舟向古蠻山域飛去。
此時,算是拼上命了,鐵甲飛舟的速度足快了一倍還多,但是沒飛出多遠,就看見前方的山巒上,又是將近三百餘道神力靈光沖天而起,殺氣騰騰朝著他們衝了過來。
“還有人,***,這西境天宗都是吃屎的嗎?山海書院來了這麼多人,他們居然一點都沒發現?讓敵人在自家地盤為所欲為,他們還有什麼臉跟人家對著幹?”上官若凡氣的直罵,但卻沒有衝出去。
他不是不敢,而是不能輕易被敵人的動向所牽動。
這個夜裡,伺機伏殺的戲碼還不知道有多少呢,哪怕紅杏夫人早有準備,甚至有可能有一部分護送者仍在暗中,上官若凡也不敢掉以輕心,一切當以夫人的安危為主。
剎那間,鐵甲飛舟陷入了敵方前後夾攻的危境之中,甲板正前方一名女姓修士手持銀劍迎面衝殺而來,跟那漢子不一樣,此女到來一句廢話沒有,皓腕狂震,對著鐵甲飛舟就祭出了手中的銀劍。
那銀劍宛若流星飛墜,來勢洶洶,劍過雲空,聲如爆霆,咔嚓清脆,劍鋒所過之處,雲空被生生撕出一條几丈長的口子,內裡亂刃飄零、電炎叢生,密密麻麻,似萬蟻噬空。
劍光破空而至,撞在防禦大陣上發出一聲清脆巨響,劍尖直插入防禦大陣之中,露出寸許鋒芒。
那寸許鋒芒已經進入防禦大陣,劍尖上的劍氣仍未收斂,一連四劍銀色劍氣從劍尖上透出,連殺三名僕役弟子方才罷休。
上官若凡見狀,不由大怒,頓時飛身而起,舞動懷抱的七星劍,點出陣陣劍芒,劍芒全部擊在了試圖破陣而入的銀劍之上,一陣劇烈的撞擊之後,那柄銀劍終於被七星劍氣給頂了出去,飛回到女修的手中。
但這女修僅僅是一個開頭,隨後將近三百修士乘雲駕霧而至,將手裡的法器悉數祭了出去。
與此同時,後面將近三百外修行士在魁梧男子的率領之下火速殺來,也祭出了手中所有的法器,剎那間,整片空色都被五光十色所取代,什麼刀、劍、槍、戟、鼎、塔、鍾、爐......形形**的法器如瓢潑大寸雨一般壓了下來。
郭山峰巒遠隔數里開外,四道人影兩兩為伴從東、西兩個方向湊了過來,全部蟄伏在一塊大石後靜靜的望著前方的大陣。
“打起來了?”一個矮胖的尊者瞳孔放大,熱血翻湧。
“嗯。”回應他的是一名女子,聲音穩重,不見動容。
“咱是不是得幫忙啊?”
“先不用,看看再說。”
“好傢伙,你也沉穩的住啊,對方足足六、七百人,全都是妙渡、承道境的高手,嘯月宗的人馬一眼就看出來,承道境百人,這般數目,他們完全不是對手,咱們要是出手晚了,豈不是等於把他們放在油鍋上炸?”
女子聲音依舊沉穩道:“說了先不用,嘯月宗能在兩境交戰中屹立一百五十年不倒,你當真覺得紅杏夫人是吃素的?”
矮胖尊者一聽,撇嘴道:“老夫經年隱遁不出,哪裡知道外面的事?”
“你以往不知,那次事之後不會派人去打聽嗎?真是笨的可以,難怪你我鬥這麼多年,你一點便宜都佔不到,叫本帝好生沒趣。”
“玉修羅,你放什麼狗屁,我哪裡笨了?你把話說清楚。”
“你還是省省力氣吧,待會兒自有你忙的。”玉修羅翻了個白眼,敢情這矮胖的尊者,正是藍哇族的族長,道武境高手衛拱。